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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覺得這個打張明山冷槍的鬼子非常奇怪，就一直跟蹤他到了鬼子的營地，但是再也沒有發現其他的問題，他這才回來了。

遊飛問：“你沒跟他談上幾句話。”

王烈說：“那邊到處都是鬼子，跟蹤他久了也難免會被發現，要說上話，那就很困難了。”

遊飛也摸不著頭腦，就問大家這是怎麼回事啊。大家都說還是要繼續觀察，能查清楚是最好了。王烈說：“那我晚上再去一趟，看今天這個情況，鬼子正在操辦這個很損陰德的慶祝儀式，我們現在要出城也是出不去的。不如晚上去會會這個怪鬼子。”

“那也只能這樣了，我們就在城裡再呆一天吧。”遊飛說。

到了晚上，王烈按照白天記下來的特徵，悄悄的摸到了鬼子的營地旁邊，但鬼子們還在繼續慶祝，根本就沒辦法摸進去找人。

王烈在那座燈火通明的院子旁邊的陰影裡，等了很長的時間，終於那個白天很怪異的鬼子出現了，王烈撿了塊很小的石子，打了過去。

石子打在鬼子的脖子上，那鬼子一驚，隨即又穩定下來，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隨後他悄悄的走出了門外。

這個鬼子獨自從大街上拐進了一條小巷裡。王烈也跟著他走了一段，突然鬼子轉過身來，王烈急忙躲到了矮牆之後。

那鬼子笑了笑，用日語說道：“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找我。”王烈看了看四下再也沒有其他人了，他手裡扣著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站了出來，他對那鬼子說了句漢語：“你是什麼人？”鬼子卻做出了完全聽不懂的樣子。看來，這個鬼子並不是中國人，那他為什麼對張明山那麼痛恨呢。

王烈心中的疑惑又增加了幾分，他只好換了日語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白天所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那鬼子卻換了另外一種奇怪的語言對王烈說了起來，王烈豎起耳朵竟然是完全聽不懂。

鬼子看到王烈的反應，又換了日語對王烈說道：“我其實不是日本人，我的祖國是朝鮮。朝鮮和滿洲一樣，現在都被日本人佔領著。我的父親在日本做工，我們一家就跟著他去了日本。朝鮮被佔了以後，所有的朝鮮人都不允許再使用自己原來的姓氏，結果我就有了一個日本名字，叫做小山成性，其實我本來姓金的。我們一家在日本也受到很大的歧視。後來我們家隔壁有一個日本人，他報名參加了日本陸軍，我無意中得到了他的那套檔案，就代替他到了第24師團，最後就來到了中國。那個真正的日本人，現在正躺在鄉下的爛泥裡腐爛著呢！我殺了他！”

王烈聽這個叫金成性的人說了這些話後，他有點明白白天那鬼子為什麼會被他殺掉了。但是他還是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於是，王烈問道：“那麼你為什麼要對那個喊口號的中國人開槍呢？”

“朝鮮一直是中國的屬國，中國衰落以後，朝鮮才會被日本人佔領。但是日本要佔領中國的話，他這個小國家還遠遠沒有那麼大的腸胃來消化中國這個大國。在中國人的汪洋大海之中，日本應該是會失敗的。可是如果中國人都不抵抗，像白天的那個中國人那樣，只顧著對日本人獻媚，而忘了自己的祖國，那麼中國和朝鮮就都沒有擺脫日本這條豺狼的機會了。我對他開槍是想讓中國人覺醒起來，就是這麼簡單。誰知道沒有打中他，而是給了我一個殺掉日本人的機會。”

“你給那個日本人懷裡塞的什麼東西啊？”

金成性回答：“那是日本國內反戰聯盟的宣傳單，這樣他們就會懷疑那個死去的傢伙就是那個製造混亂的人了。”

“嘿嘿嘿，沒想到你的腦子還很好使啊。”王烈高興之餘，說了一句中文，這個腦子好使的金成性又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王烈說：“其實你今天開槍打的那個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