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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在今後的工作中漸漸領會。
李主任說:“許多事情,不是想說就能說清的,要靠自己在工作中,在實踐中慢慢去悟。”
這是張建中第二次聽到“悟”,上次是老爸,這次是他的頂頭上司。於是,他不得不認真地領悟李主任話裡的含意。
李主任說:“老百姓是非常不願意聽到我這種話的,他們希望我們一下子把所有的錯誤都改正,希望明天一覺醒來,所有的矛盾都解決,整個社會陽光普照燦爛美好。這可能嗎?完全不可能。”
他說,飯還要一口一口吃呢!事情還要一件件幹,理想總是不現實的。理想離現實總是非常遙遠的。我們共產黨員是現實主義者,是唯物主義者。
他說,十幾天前,你可以說我是官僚,在替當官的說話,但今天,你也算是其中一份子了,你就應該清楚自己站在哪個角度思考問題。
他說,我聽老好人說,你的棋下得不錯,邊陲鎮府沒人下得過你,識棋人都聽過這樣一句話,“當局者迷”,其實,這是圍觀者替自己狡辯,我不知道這麼比喻合不合適,群眾老百姓就像圍觀者,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個區域性,只是眼前那一兩步棋。
張建中滿臉漲紅,心裡卻還不服氣,想我就是圍觀的老百姓,如果,真要我成為當局者,還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或許,這一輩子也成不了。或許,這輩子就是一筆桿子,成不了領導者。
下午上班,老好人要張建中校正一篇材料,校正好了,拿去打字室,打字員娜娜正在磕瓜籽。
她眼皮也沒抬,說:“放桌上吧!”
張建中說:“趕著急用。”
娜娜翻了他一眼,說:“就你認真。”
“不認真,不認真。”張建中忙往外退。
“你回來。”她又喝住他。
張建中停下來,問:“有事嗎?”
“你離得那麼遠,我怎麼跟你說話。”
張建中忙又走回來。
娜娜說:“以後做事別那麼認真,跟那些老頭子認真什麼?特別是那個秘書科長,成天像吃錯藥,動不動就罵人,罵得整幢樓都響了。”
“他也罵你?”
娜娜說:“他倒沒那麼大膽。”
她把手裡的瓜籽磕完了,拍了拍手,放過張建中放下的材料,看了一眼,皺著眉說:“怎麼那麼多錯漏?這是誰校對的?不會是你吧?”
張建中笑了笑,說:“這不能怪校對的吧?”
“不怪,不怪。怪我沒打好!”娜娜笑了,說,“幫我做件事行不行?”
“什麼事?”
“寫篇論文。”
“我不會寫論文。”
“你不想幫是不是?”
“我真不會寫,按秘書科長的話說,我只是寫文藝作品,寫那些肉麻的形容詞。”
“那是他說的,又不是我說的。”娜娜說,“也不急,不用你馬上交稿,月底或者月初完成都可以。”
張建中問:“你要論文幹什麼?”
雖然,打字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娜娜還是低壓聲音,說:“我在黨校讀大專,很快就要畢業了,需要一篇畢業論文。”
張建中嚇了一跳,說:“我才高中畢業,你要我幫你寫大專畢業的論文?”
“你能不能小聲點?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啊?”
張建中連連說:“我哪有那水平?我哪寫得來!”
(感謝孤雪飄零的翠鑽,彭志軍、航母上的帆給予的打賞)
第三十五章 另一種接受高等教育的途徑
“其實,也不是很難,大綱小目都有了,你只要幫我把字填上去就行了。”娜娜從抽屜裡拿出一疊像是教材之類的東西,翻到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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