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5 頁)
能量守恆,卻只給她一個人機會活著。
“不用收拾,有鐘點工。我先幫你簡單包紮一下,就可以趕飛機了。”
他取碎瓷片的時候,她卻感覺不到疼,眼神近乎木然呆滯,只有他說可以出發時,她才快速站起身,歸心似箭。
***
肖安然推門而入的時候,陳英正在床邊給肖敬擦著臉。
“媽。”肖安然快步走過去,湊到爸爸的床頭,昔日裡風度翩翩的爸爸彷彿就在幾個月之內變成了頭髮花白的老人,她也擰起一條毛巾給爸爸擦手,爸爸的手腳早已經水腫得呈現出一種青色。小時候爸爸給她洗了多少次滿都是顏料的小爪子,她強忍著喉中悲痛的酸澀感,她一點點地洗著他指甲裡面的汙垢,一如他曾經對著女兒。
“阿姨。”苛鍾逸走進站在肖安然背後。
“鍾逸?快坐快坐,阿姨才剛看到你也來了。”陳英趕忙起身讓坐。
“不用不用,阿姨您坐,我站著就好。”他把幾個簡單的包放在床頭櫃上,“別擔心,什麼事都有我們在。”他的聲音沉穩有力,讓人莫名地安心信服。
“媽,我先去主治醫生那去看看。”她把毛巾擰好晾在衣架上。
苛鍾逸接過她的衣架把它撐上陽臺的拉線。
肖敬所患的是心臟瓣膜病,他的心臟瓣膜病是由於先天性畸形和老齡化所引起的出現了病變,影響血流的正常流動,從而造成心臟功能異常,最終導致心力衰竭的單瓣膜或多瓣膜病變,如果得不到有效地治療,最終的結果是——死亡。
她拿著和上一世幾乎一模一樣的彩超和診斷書,指尖泛白,她心碎得想把它撕裂,她覺得自己就是害了爸爸的儈子手。
醫生說道:“目前在國內很難進行手術醫治,只能保守治療,但是病人的組織積水和胸腔積水過多,每次都排水容易引起感染,長期下去,也會……”
醫生停在這裡就沒說下去,意思不言而喻,上輩子她母親也是如此,每天的腹腔排水,到最後因為感染,病變死亡,她不敢再想下去,一種深深地無力感侵入五臟六腑。
苛鍾逸從她手裡拿過被捏皺的彩超和診斷書,問醫生,“除了保守治療的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醫生推了一下鼻樑上厚厚的眼鏡,“還有唯一的希望是,國內心臟第一把手術刀,不過,她因為年紀大了,現在做手術做得很少了,也基本只給大人物做手術。”言下之意是,如果沒後臺,基本不可能請得動她做手術。
苛鍾逸問道:“請問你們院長是不是錢沉老先生?他聯絡號碼是什麼?”
醫生一愣,還從沒見過這樣的患者家屬,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器宇不凡,一看那就是個人物,醫生很快查到並告知苛鍾逸院長的聯絡號碼。
苛鍾逸撥了過去,和院長錢沉說明自己是他的老同學周慶的小兒子,一番寒暄後苛鍾逸說明希望儘快轉院,院長也表示很理解,並祝願他女友的父親早日康復。院長也是個冷厲風行的人,很快地將意願下達到了心臟內科主任,免去了轉院的複雜程式。
二十分鐘分鐘後,轉院程式已經完全辦好,在醫生一副果真如此的樣子中,苛鍾逸道謝後攬著肖安然出了辦公室。
苛鍾逸看出她臉上的不解,他露出了從肖安然接到媽媽電話後的第一個笑,語氣頗有點自豪地說:“國內心臟第一把手術刀是我媽,你未來婆婆,所以,你放心。”說完後用手揉揉她緊繃著的臉頰。
“真的?”她側身抱住他,原來這就叫安知清流轉,忽與前山通,“謝謝你,苛鍾逸。”
“你要是真的謝我,就以身相許吧。”他語氣三分玩笑,七分當真。
“好。”她埋在他寬大的懷抱裡。
苛鍾逸聽得心底微微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