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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淮伸出雙手扶住她的肩膀,這時機組乘務員圍過來,他不著痕跡地放開了她。
林霂和病人都被帶出頭等艙。她向乘務人員解釋飛機在下降的過程中產生壓差,病人的腦部血壓急速升高,導致癲癇發作。
機長立刻和塔臺聯絡,準備提前降落。
林霂回到座位時,頭等艙已經恢復了平靜。
美智子看到她回來,湊在蕭淮耳邊低語。她聽不見美智子的原話,單聽見蕭淮用德語回答:“林小姐應該不是盲目熱心。”
林霂心中一暖,本來想對他說的客套感謝之辭,忽然覺得有點多餘了。
飛機很快降落在慕尼黑機場,地面醫護人員迅速將病人抬走,頭等艙的乘客也依次下機。
林霂心愛的紫水晶手鍊被病人扯斷,一百零八顆珠子散落在機艙內各個角落,只撿回來一條斷裂的細繩。她捏著繩子猶豫了片刻,決定還是算了。
蕭淮下機時注意到她低著頭走路,目光在地面上依依不捨地搜尋。他停下腳步,轉頭對空勤說了一句話,空勤立刻用廣播請艙內的乘客們幫忙拾起座位下散落的紫水晶。
人多力量大,乘客們很快集齊了大部分珠子。乘務人員也記下林霂的電話,表示一旦找回剩餘的水晶珠,會立即聯絡她。
失而復得,林霂的心情瞬間變得開朗。如果大衣沒有被弄髒,如果不是隻穿著打底線衫而被凍得直哆嗦,她的心情會更加愉快一點。
她雙手抱臂快步往前走,沒想到在機場通道轉彎處又遇見了蕭淮,不禁訝異:“蕭先生,你還沒走?”
蕭淮點點頭,脫下西服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林霂本想拒絕,但實在凍得不行,臉都快要凍僵了。
她攏了攏價值不菲的外套,鼻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獨特的鳶尾花香味,那是屬於他的氣息。
“蕭先生,剛才你有沒有受傷?”她的聲音比平時輕細柔軟,仰視他的那雙眼睛受寒風吹拂故蒙了一層朦朧的霧色。
蕭淮看了她兩三秒:“沒有。”
林霂暗自鬆口氣。
見她的臉色恢復些紅潤,蕭淮伸出左手,掌心裡是幾顆晶瑩剔透的紫水晶:“我撿到了幾顆珠子,還給你。”
林霂下意識地也伸左手,胳膊剛抬起來又收回,改用右手接過紫水晶,道了聲“謝謝”。
話音剛落,林霂覺得自己太不善言辭,除了這兩個字別的場面話都不會說。
她想了想,破天荒客套道:“蕭先生,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晚餐聊表謝意。”
以為蕭淮會像拒絕關怡那樣委婉地拒絕,結果出乎意料,“客氣,我現在就有空。”
林霂有點懵,她隨口一說,不是當真的。
她迅速找了個藉口:“我得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到安娜酒店,否則預訂的房間會被取消,要不改天?”
蕭淮不置可否,接過話題:“你入境過關至少需要30分鐘,機場距離安娜酒店又有20分鐘的車程,可能來不及準時抵達酒店。”
林霂噎住。
她無中生有,根本沒有在意細節。
“我的車就停在附近,可以送你去酒店。”蕭淮看了看腕錶,不疾不徐補充一句,“應該來得及,我們稍後再商量吃什麼、去哪吃。”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預計,林霂瞅瞅他,仍不死心:“蕭先生,我收入普通,萬一讓你紆尊降貴吃的簡陋——”
“林霂,我們是朋友,不必這麼客氣。”
第6章 住一起
兩人暫時分開,走不同的通道入境。
林霂在行李線遲遲沒有等到行李,跑到櫃檯查詢,得到一個晴天霹靂的訊息:拉桿箱送錯航班,運到了另一架飛往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