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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姍躺在地上,緊閉著眼,手拉扯了一下沈宜姝的裙擺,示意她也立刻躺下,放棄一切掙扎,直接「自行淘汰」。
然而,沈宜姝根本動彈不得,身體如同被禁錮住,她徹底呆滯了。
暴君明明是蒙著眼,可沈宜姝卻彷彿能夠穿透那條血色絲帶,從而一眼望穿暴君的靈魂深處。
沈宜姝前面的女子嚇暈之際,她終於回過神,也準備照葫蘆畫瓢。
她雙腿一軟,正打算昏倒的合情合理,然而,忽的從前方射來一隻箭矢,那箭矢似乎長了一雙眼睛,縱使沈宜姝的身體已開始傾倒,但那根箭矢還是不偏不倚的射中了她頭頂的冬棗。
當即,便有公公高唱:「丞相府沈家三姑娘留牌!」
沈宜姝又懵了。
倘若她方才站立筆直,按著她的高度,那根箭矢會正好射中她的喉嚨,她的小命差一點就歸西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沈宜姝就不得而知了。她只聽見陸陸續續有人被留牌,而她自己跌落在地,後/臀/陣陣生疼,腦中更是一片嗡嗡響。
她這算是被暴君選中了……?
留牌的貴女們被領到了大殿。
新帝已摘下了眼上的紅絲巾,那雙幽若深海的眸隨意掃了一眼,伸手數了數留下的貴女,彷彿在數著一隻只待宰的小雞崽。
曹夢宣也在留下的貴女之中,她這是第一次見到新帝,只覺得驚為天人,雖然畏懼新帝,但也心跳狂亂,一顆芳心初次泛濫。
留下的貴女們,有人歡喜有人愁,但親眼看見新帝如此風姿,也都暗暗傾慕不已。唯有沈宜姝垂著腦袋,恨不能把自己給埋了。
「想侍寢麼?」新帝行至曹夢宣面前,低沉的嗓音彷彿淬了一層毒藥。
迷惑人心,勾人心魄。
曹夢宣本就是曹家送來固寵的,曹家有人在軍中任職,曹夢宣的堂兄前幾年就在新帝麾下了。
曹夢宣也一度認為,她會成為新帝的枕邊人,野心再大一點,甚至可以成為新帝的身側之人!
她歡喜至致,說話都哆嗦:「妾身想!」
新帝嗤笑一聲:「封貴嬪。」
立侍立刻應下。
曹夢宣一陣狂喜,跪下謝恩,笑出了一朵花兒出來:「妾身謝皇上!」
要知道,貴嬪是正四品的位份,這要是擱在太上皇那會,甭管是身份多麼尊貴的貴女,入宮後想要當上貴嬪,至少要熬個三四載。
接下來,新帝又陸陸續續封了幾名貴女,但位份都不及曹貴嬪。
統共五十多名貴女,淘汰了三十多位,剩下的也就十來人。
沈宜姝的腦袋越來越低垂,因為她知道,馬上就要輪到她了。
果不其然,不多時,一雙繡金線白底的皂靴站在了她面前,沈宜姝咬著唇,只盯著新帝的龍袍下擺。
「想侍寢麼?」新帝還是那句話。
能說不想麼?當然是不能的。
沈宜姝昧著良心,低低嘟囔:「想、想……」
原本,按著前面的例子,接下來新帝就該冊封她了,可誰知,她卻聞新帝又問:「你喜歡朕?嗯?」
沈宜姝:「……」為什麼到她這裡會多出一個問題?
暴君明明沒有問旁人!
沈宜姝又低了低頭,整顆腦袋幾乎都垂了下去,已經無法再繼續往下了:「妾身對皇上甚是仰慕。」
本以為這就可以結束了,可誰知,暴君就站在她面前,低沉磁性的嗓音再度響起:「哦?是麼?那美人說說看,朕是什麼樣的人?」
沈宜姝可能是腦袋垂久了,她開始發暈了。好在平日裡看過諸多話本子,對男子的誇讚之詞,還是能說出一二的。
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