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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的處境堪憂,權勢更是日薄西山。
傅靖雲不敢保證,倘若沈宜姝繼續留在宮裡會發生什麼事。
新帝殘暴不仁,做事全憑心情。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心儀的小姑娘留在虎穴。
傅靖雲說:「皇上,臣想要求娶沈司寢!」
此時,沈宜姝內心一陣歡喜雀躍,小臉蛋也逐漸泛紅,彷彿是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粉。
暴君快答應!
傅家哥哥果真是她的福星!
這一刻的沈宜姝只覺得未來可期,只要能夠出宮,她又是一個精緻美貌的女子。
就在傅靖雲與沈宜姝皆在等待著霍昱應允之時,霍昱低沉到了極致的嗓音傳來:「沈司寢一心撲在了大業上,無心婚嫁,沈司寢打算侍奉朕到天荒地老。這是沈司寢親口所言,是吧?朕的沈司寢。」
沈宜姝無力極了。
她有什麼勞什子大業?!
沒錯,她的確在昨日拍過這樣的龍屁。
她悔了,當真後悔極了。
沈宜姝的下巴被暴君的扇柄輕輕抬起,被迫仰面。
然後,她聽見暴君似笑非笑,又問:「沈司寢,你來對傅大人說清楚,你是不是不願意出宮嫁人?」
她願意的!相當願意!
沈宜姝咬了咬唇,委屈巴巴。這種被逼無奈的感覺實在糟糕透了,她眼底水潤泛紅,眼看這要哭出來。
出宮的機會就在眼前,要她如何能夠放棄?!
可在暴君的/淫/威/之下,沈宜姝不敢直接表明心意。
霍昱的嗓音陰沉沉的:「看來沈司寢昨日是誆騙朕?你可知那是欺君之罪?」
欺君是要殺頭的!
沈宜姝只覺得她的頭顱搖搖欲墜,在情與命之間,她選擇了後者。
果然啊,在她眼裡,小命價更高。
沈宜姝再度匍匐在地,跪地的小身板又縮成了一朵蘑菇,道:「微臣不想出宮嫁人,微臣只想侍/奉皇上到天荒地老!」
說出這句話,沈宜姝真想咬舌自盡,但她怕疼,也怕死。
霍昱呵笑了一聲,看向傅靖雲,說:「傅愛卿,你也聽見了,沈司寢一顆心都撲在了朕身上。」
沈宜姝:「……!!!」內心的小人在撒潑打滾,她太討厭暴君了!
傅靖雲喉結滾了滾,眼眶有些微紅,他算是看明白了新帝的意思了。
新帝根本不想放沈宜姝出宮。
但……到底是為了什麼?
若是新帝對沈宜姝有意,大可收入後宮。
是新帝在懲罰相府?
傅靖雲一時間琢磨不透,看著沈宜姝的處境,只覺得無比心疼。
他雙手抱拳,強忍著內心即將噴湧而出的情緒,道:「臣……明白了。」
傅靖雲離開了,他並沒有被委以重任,可見新帝對定北侯府傅家並非十分信任。
自然了,新帝的心思深如海,滿朝皆在猜測。
尤其是相府至今還沒被抄家問罪,這無疑就是一個謎。
沈宜姝失落極了,她還沒站起身,暴君的聲音又刺激到了她。
「是老情人?」
不知為何,沈宜姝總覺得,倘若今日她承認自己心悅傅家哥哥,她的下場會很慘。
「不是的!皇上明鑑!」
霍昱淡淡一笑,手中摺扇再度抬起了沈宜姝的臉:「沈司寢做了什麼虧心事?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沈宜姝紅著眼眶,真想撲上去撓花暴君這張妖孽般的臉。
她身子發軟,雙腿站不起來,許是入宮之後,一直神經緊繃,導致了她此刻情緒有些不受控制,淚眼汪汪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