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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羅微怔,望著容軒那堅定的目光呆滯了許久,才轉過身道:“我要睡了,你自便。”說著便朝著內室走去。
而容軒則跟在她的身後與之一同來到內室,漫羅心裡煩悶,一回首便厲聲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容軒好似一點都不怕漫羅會暴走一樣,自始至終都淡淡的,“今夜我陪著你。”
他的話音剛落,漫羅便毫不客氣地甩出兩個字,“不用。”說著便脫去鞋子鑽入了被窩中,而後指風輕彈,將油燈打滅。
本想這樣容軒便會走了,怎料這人也會如此的厚臉皮,在漫羅將燈熄滅以後,他非但沒走,更是自顧自地來到床邊,脫了鞋子與長衫,直接就往漫羅的床上躺。
漫羅一見此般情況,立馬大叫:“你幹什麼呀,我都說了不用你陪了,你快給我滾!”
而容軒彷彿完全把漫羅當作了空氣,爬上床後將紗帳放下,後又鑽進了被褥中,繼而一把抱住漫羅,低沉地道:“你吵死了,心情不好就該早點睡。”他輕輕地吻了漫羅一下,又道:“睡吧!”
漫羅怔忪地望著容軒,有那麼一瞬間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於是平躺在床上痴痴地望著床頂,半晌之餘方才啟口,“容軒,我好像睡不著。”
容軒與漫羅並肩躺著,同樣望著那高高的床頂,他說:“那麼我也不睡了,陪你說說話。”餘光掃到漫羅微微點了點頭,他又問:“你想說什麼?”
漫羅側過臉來對上容軒那對黑暗中都格外精亮的黑眸,再度問道:“你真的不會離開我嗎?”見容軒微笑頷首,漫羅也滿足地笑了笑,隨後她抿了抿唇角,略顯悲哀地道:“我突然開始害怕了,要是所有人都離開了我,我該怎麼辦?”
容軒將漫羅緊緊地擁住,再一次地重複,“我不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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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相國府也好生熱鬧。話說段則逸帶著受傷的罹湮回到相國府的時候,秦雋正在與淺笙說他們在七皇子府上發生過的事情,一件一件,再細小的都不曾落下。忽聞外面一陣吵鬧聲,於是他們連忙出門張望,這一瞧只把二人嚇得臉色蒼白。
只見段則逸肩上的罹湮那臉色幾乎就成了透明,而唇角溢位一條殷紅的血絲,分外的觸目驚心。
淺笙一見這狀況,趕緊迎上前去焦急而問:“這是怎麼回事?哥哥怎麼會受傷的,是誰傷了他?”
其實不用問他心裡也有了個猜測,只是需要段則逸給他個確實罷了,果然右相大人道:“罹湮被顏漫羅打傷,我需要儘快為他輸真氣。”說著已朝著裡屋而去。
本來以罹湮的功夫底子,挨漫羅這一掌也頂多是受點內傷,自己調養些時日便可痊癒,偏偏此刻他情緒低迷,有種自暴自棄的意圖,便也不去理會自己身上的傷勢,只黯然神傷,怕是長此下去,那傷就算康復了,他也將因鬱結成症。
是夜段則逸為罹湮輸了真氣後,罹湮忽然哮喘發作,那模樣痛苦得就像快要斷氣了一般,淺笙和秦雋瞧著萬分焦急,連忙拿了藥給他服下,緊接著罹湮便昏迷了過去。
段則逸略微交代了些便離去了,說翌日再來看望。這個夜裡,淺笙和秦雋守在罹湮身旁一整夜不曾閤眼。之前從段則逸口中略微得知了些在子望宮發生的事兒,二人皆很擔心罹湮,而後者的情況也當真不妙,到了半夜竟突然發起了高燒,昏迷中反覆叫著漫羅的名字,讓人聽了委實感到心酸。
淺笙讓秦雋去煎了一副退燒藥來,隨後親自細心地喂罹湮喝下,而那一夜,罹湮一直處於夢靨狀態,他一遍遍地喚著漫羅的名字,眉頭緊鎖,那神情看上去無限的悲傷。後來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兒,待到天快亮的時候,他不知又做了個怎樣的噩夢,於是開始反覆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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