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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小陳約了她。
還有所裡的其他幾個人。
明明是所裡的聚會,何愈自己都沒弄明白,她怎麼會問他去不去。
毛衣折下去的高領不知道什麼時候翻了一截上來,擋在他的半截下巴。
他的睫毛很長,眼眸比一般人的要深一些,因為兩人的身高差異,何愈看他得抬著頭。
四目相對,徐清讓安靜的看著她。
喉結微動,良久,他輕聲開口:「好。」
「那行。」何愈拿出手機準備叫滴滴,「我叫輛車過來。」
這裡不光位置偏,的也不好打,叫個滴滴估計也得等很久。
「不用。」
何愈停下動作,抬頭看他:「什麼?」
他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不用叫車。」
何愈一臉疑惑的哦了一聲。
雖然對他這種掐頭去尾的說話方式有點聽不懂,卻還是將手機鎖屏,老老實實的站在他旁邊。
大概等了十幾分鐘,那輛熟悉的邁巴赫開了過來。
從駕駛座下來的男人看上去有點眼熟,下大雨的那天好像就是他給徐清讓撐的傘。
徐清讓替何愈把副駕駛的車門開啟,看見了她坐進去了才上車。
何愈疑惑的看了眼站在路邊接電話的司機:「他不和我們一起嗎?」
徐清讓開啟儲物櫃,從裡面拿出一副眼鏡,輕輕擦拭著。
他的動作斯文輕緩,只在何愈說話時才偶爾停下。
「他二十六了。」
說話間,他把眼鏡戴上。
清冷中多出了一份儒雅的氣質。
何愈不太懂他這句答非所問的話:「什麼?」
「二十六歲的人,應該不至於連自己的家都不知道怎麼回。」
何愈:……
這什麼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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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讓開車的時候很安靜,比平時還要安靜。
何愈幾次欲言又止,在看到徐清讓的側臉以後,都忍住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終於肯將一點視線分給她:「有話和我說?」
何愈一愣。
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難道直接問他,你到底是季淵還是徐清讓?
她用手在旁邊扇了扇,生硬的轉了話題:「車裡面有點悶,你要不把車窗開啟?」
話剛說完,她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大冬天的開車窗,她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說出這種話吧。
徐清讓看了眼窗外,今天天氣其實還好,有太陽,風也不大,不過算上法拉利的車速以後,還是足夠讓人感冒的地方。
他脫掉外套遞給何愈:「搭在腿上。」
何愈一愣:「什麼?」
徐清讓直接給她蓋上了。
然後才把靠他這邊的車窗給開啟。
冷風灌進來,何愈穿這麼多都覺得有點冷,就更別說徐清讓了。
可他看上去似乎沒什麼感覺,右手把著方向盤,左手手肘搭在車窗上。
模樣有幾分慵懶。
想到他病發的樣子,何愈有些擔憂的問他:「還是關上吧,你的身體應該吹不了冷風吧。」
「我的身體沒問題。」
那樣還叫沒問題。
「可是我上次聽陳導說……」
她話說了一半就被徐清讓給打斷。
難得的,那個總是斯文儒雅的徐清讓這會語氣也稍微加重了一些,似乎在急著澄清什麼。
「有哮喘不代表我是玻璃做的。」
何愈哦了一聲。
往座椅裡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