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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她的遊刃有餘和理所當然,早有取代之意。
疏影不解:“那皇上為何不立後呢?”
我苦澀一笑:佟家權雖有“佟半朝”之稱,可究其溯源,到底也是漢人。即便是皇帝生母孝康章皇后也是在先帝駕崩之後才因皇帝即位被尊為皇太后而得獲皇后之名。
我沒有道出所有,只是對疏影說道:“自從皇后薨逝,皇帝除了倚書房之外,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僖嬪的長春宮了。我揣測怡貴妃應是認為皇后病重的日子同我相處較多,認為景陽宮暗中向長春宮靠攏,所以……”
“怡貴妃是想斷僖嬪之羽翼,所以……難道安嬪奏喜樂一事也是怡貴妃造成的?”行露不由得驚訝,沉默半晌,又低聲說道:“那上次小主藉口嗓音不適,趁機令安嬪再受寵之事,想必也令怡貴妃十分惱火了。”
我回想安嬪再度受寵其實是發生在皇帝巡邊之前一個月時的事兒。
那夜皇帝又是批了一摞摺子過來閒話輕鬆——
“虧得你識字,朕也沒甚地空暇讀那些閒書。你瞧了給朕說說,朕也開心。”他拈起杯蓋,我見他杯裡沒水正欲叫行露進來續水,他擺擺手,拿起我那杯茶:“朕喝你的也一樣。”
剛抿了一口,全噴在地上。
“怎的同朕的茶不一樣。”他嗞牙澀道:“這茶葉子太差了。”
“這是以前剩的,臣妾瞧擱著浪費,就自己吃了。”我抽出絲絹遞到他手中,他擦了嘴順勢將絹子塞進袖筒裡:“朕不是命人送了貢茶過來給你嚐嚐麼?”
我低頭竊笑,卻裝作無視道:“貢茶難得,若是臣妾說好,皇上定要再命人送來了,到時各宮妃嬪能嚐到的就少了。這豈不是折了臣妾的福分?”
他細細凝視半晌,嘴角忽地上揚,甚是無奈道:“朕明白了。行,明日裡讓梁九功給各宮送去一兩貢茶。”
“多謝皇上憐恤。”我行過禮,合上茶蓋:“前幾日同皇上說的《俞伯牙摔琴謝知音》之事,不知皇上可否記得?”
他點頭,醇厚的聲音讚道:“‘春風滿面皆朋友,欲覓知音難上難’。朕為這兩句甚感難過,上次你不是說要給朕唱個類似的故事麼?”
“唱是唱,不過臣妾近幾日練習倒了嗓子。為了不掃皇上雅興,臣妾請了安嬪姐姐助力。”我裝作不見他的擰眉,叫了一聲“行露”,行露得了令,前去請了安嬪過來。
紫歌一身穿戴俱是第一次被臨幸時的穿戴:藕荷色的素長褂,珊瑚色蓮花的白色龍華,倭墮髻配愁眉。
皇帝側頭端視我時,琵琶聲已悽悽慘慘地撩起,我退至他身後,輕聲解說道:“季子是春秋時期吳國貴族,一日他攜帶寶劍出使晉國;路過徐國時,徐君看到他的寶劍,雖未開口,但卻表現出十分喜愛的樣子。季子因為趕著出使,沒有把寶劍獻給徐君,可在心裡暗自答應了。但他出使回來時,徐君已經去世,於是他把寶劍掛在徐君目前的樹上而去。徐國人稱許季子的行為,便編了這首歌來讚美他的守信重情。①”
語音剛逝,紫歌亦用其蓄勢半年之聲緩緩唱道——
春秋之際,輩出節士。
延陵季子,守信重義。
許諾於心,永不忘故。
千金之劍,長掛丘墓。
①出自漢代劉向的《新序節士》所載
“安嬪失寵之事我倒沒問過她,不過想來她剛復寵沒多久就發生此事,應該也同怡貴妃有些牽連吧。”我緊握拳頭,長嘆道:“還是這些日子過得舒坦了,鋒芒太露。”
“皇上已經很體恤小姐了,小姐怕得罪人,皇上便每個宮裡都賞賜一兩貢茶。”
我澀笑一剎,摸摸疏影掛了稻草的鬢角:“可之後不是又命人多拿了三兩來麼?”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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