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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敲了敲廁所的門,擔心地道:「要不要我留下來照顧你?」
「不用擔心,我只是有點頭痛,我本來也不是很想去,剛好拿這個當藉口休息一下。」雲歸看著鏡子裡蒼白的臉色,相當淡定地扯謊。
他和齊齊這幾天都在找機會相處,但一個要練習,一個要補課,相處時間少之又少,情感進展不是很大,這一次全班出遊對他們來說是個不錯的機會,她可不想耽擱他們。
再說這件事,雲深留下來又不能幫代替她承受痛苦,還是早點幫她把齊齊拐回家好。
「行,那你注意休息,有事立刻聯絡我,我先走了。」相信了她的謊言,雲深提起行李出門。
關門聲響起,雲歸開啟廁所門,步履蹣跚地走到臥室,她縮成一團躺在地毯上。
「休息一會兒,緩過最疼的這一天,再處理床上的血,還是得去找中醫吃藥調養一下,不然不規律真的很麻煩。」
悶痛、絞痛、鈍痛如同浪潮一般,一疊一疊地疊加轟擊著她的感覺神經,連綿不絕,雲歸只能不斷微調姿勢,嘗試找出最舒服的姿勢,減少一點點疼痛。
她拿出手機刷影片,分散注意力,如果全部神經都集中在腹部,她今天就要痛死在這。
這個辦法開始很管用,但疼痛如同飽受冷落的妃子一樣不甘心,試圖重新爭寵,雲歸的注意力再一次偏轉。
「為什麼會有痛經呀。」雲歸帶了點哭腔,整個人的心情糟糕到一定的極點。
篤,篤,篤。
窗戶被敲動,癱在地毯上的雲歸一動,無意間壓到身邊的電動遙控。
按鈕被壓下,窗簾緩緩拉開。
雲歸抬眼,看見溫暖的陽光傾瀉,程翌站在陽光裡,眉眼帶著暖意,皎若玉樹臨風前。
「看起來好暖和。」雲歸喃喃自語。
此時,程翌愣了。
隔著一個窗,他的感覺和雲歸的感覺兩極分化嚴重。
他看到的是,凌亂的床榻,亂成一團的被子下微微露出的血跡,一動不動躺在暖黃色的地毯上,被髮絲遮住臉的雲歸。
如果不是看到雲歸慢騰騰爬起身的動作,他按在手機上的110快撥出去了。
他光聽到樂齊齊跟他說雲歸頭痛,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偽·兇案現場。
雲歸給他開啟窗,程翌長腿一邁落入雲歸的臥室裡。在落地的一瞬間,他快速地將這個房間掃入眼中,耳根處開始有些泛紅。
這是他第1次進女孩子的房間,這個女孩子還是雲歸。
他將視線定在雲歸臉上,不肯挪動,耳邊上的紅才漸漸消失。
「我聽樂齊齊說你頭痛,所以給你買了藥,但現在看好像不是頭痛。」收到雲歸疑問眼神,程翌晃了晃手中的藥,快速將目的解釋清楚,免去雲歸開口詢問。
雲歸重新躺回地毯上低聲道:「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
「聽說二中有班級決定出遊,我們班的同學就一直磨班主任,最後定在今天出去,我請假了。」
程翌摸了摸鼻子,順勢坐在地毯上,雲歸遮住臉,他將視線鎖定在雲歸的發頂上:「是痛經嗎?」
「嗯。」
攤在地毯上的雲歸悶悶點頭,話裡含著委屈,尾音有些哭腔,像是奶貓不自覺的撒嬌。
她現在很脆弱,對於信任的人不自覺攤開柔軟的一面,程翌眼神載入山河春風。
撒嬌一出,雲歸被痛經折磨得昏昏沉沉的大腦神志一清,默默地將頭髮散開,更好的蓋住臉,一言不發,眼睛卻透過髮絲縫隙,看到他眼裡的春風。
她心間一顫,內心思緒還未升騰,就被更強烈的腹痛攪碎。
「用過痛經貼了嗎?」程翌拿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