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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閘蟹蒸得金黃,濃濃的香撲面而來,讓人食指大動。正要動筷之際,卻聽葉子政說道:“吃蟹這個東西,還得喝一點酒才好。這裡的花雕不錯,就著蟹最好了。”說著便向服務員要了一瓶陳年的花雕,還特意囑咐溫一下加話梅。
席上,葉子政與ADA相談甚歡,說著業界的新聞以及對一些經濟走勢的看法,涉及不少專業的東西。可是葉子政往往只是三言兩語,便將事情說得入木三分,讓人頗為稱許。許墨在一旁冷眼看著,心裡卻不得不暗暗服氣。禁不住想,這個葉子政真是被老天爺厚愛的人,那樣的家世,那樣的才貌,好似世上一切好的東西他都擁有了。
許墨正暗自想著,卻見葉子政突然抬首對她說道:“是飯菜不合口味嗎,許小姐怎麼吃得這麼少?今天我說了,要特別感謝許小姐,一定要敬你一杯。”說著便將他們二人面前的酒杯親自斟滿了,對著許墨端起了酒杯。
許墨被葉子政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旁的ADA用胳膊輕輕碰著許墨示意。許墨只得也端了酒杯站起來,她恨恨地看著葉子政,看著他眼中的戲謔,便知道葉子政是故意的,可是這種形勢下,她又不得不應付。便說道:“葉先生,不敢讓您敬我,這杯我敬您,感謝您對我工作的支援。”說著,仰起脖子便要一口喝下去。
沒料到這酒剛到嘴邊,不知道怎麼回事,葉子政好似腳下一滑,趔趔趄趄地衝向許墨。許墨也沒顧得多想,本能地扔了杯子一把扶住葉子政。葉子政順勢握住許墨的胳膊,慢慢站直了,才抬起頭看著許墨微笑著說道:“許小姐一喝酒就能救人於危難之中啊。”
許墨見他臉上那似笑非笑的戲弄,心中只是恨恨的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用力抽回自己的雙臂不答話。剛剛她酒杯扔得急,也沒顧上許多,杯子裡的酒灑了自己一身。她抬頭不屑地看了一眼葉子政,便低下頭去擦拭起衣服來,那酒灑了一身,怎麼也擦拭不淨,許墨便開口說道:“ADA,你繼續陪葉先生吃飯吧,我得先回去換一下衣服了。葉先生,今天真對不起,我得先走了。”
葉子政看著她玩味地笑了下,也跟著不緊不慢地說道:“還是我送一下許小姐吧,怎麼說也是因為我的過錯。”說著又扭頭對ADA說道:“ADA,我們改天再一起吃飯吧,今天掃你的興了,改天再向你賠罪。”
聽葉子政這麼一說,ADA也只得站起來說道:“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說著又對許墨道:“許墨,葉先生這麼紳士,你也就不用太客氣了。”
三個人說著便出了飯店,等ADA一走,許墨便快步走開了,沒想到葉子政卻笑嘻嘻地從後面跟了過來,說道:“說了我送你回去的,怎麼也得給個道歉的機會不是?”
許墨只是不理他,伸手就要招計程車。葉子政卻不管這麼多,拉住她便往自己的車那邊走。許墨爭不過他,心中只覺得十分惱怒。便站定了,抬起頭來瞪著葉子政不耐煩地問道:“葉子政,你到底想幹嗎呀?”
見許墨這樣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葉子政卻是不慌不忙、好整以暇的樣子,十分無辜而迷惑地看著她說道:“送你回家呀,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
許墨只覺得心中氣惱到極處,瞪著葉子政,嘴唇動了動像是要說什麼,可是一看葉子政微笑的臉,便點了點頭,說道:“好,我讓你送我回家。”
漣漪(3)
說著也不理他,只是轉身大步向他的車走了過去,開了車門坐了進去,然後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狠狠地摔上了車門,引得旁邊的路人好一陣側目。葉子政卻毫不在意,還挺得意地轉過臉對許墨說道:“我這車,這樣是摔不爛的。你要實在想出氣,可以找塊板磚呀什麼的來砸,也許還能有點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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