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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這樣的話就好,證明千草雖然不當了老師卻還是在意著這個班。嚴旭動了動唇瓣,聲音即輕而清的對她說:“友麗住院了。”
千草身體僵了僵,一下子從座椅上抬了起來:“為什麼住院了?她生病了嗎?”
“老師離開的那段時間經常會有人議論起你,昨天晚上她聽不過去就找對方理論,結果卻起了衝突,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全身都是傷了。”嚴旭頓了頓:“本來她不讓我告訴你。”
想起昨天,嚴旭將手攥得緊緊的,那時他和板寸等人走到別的班級的門口,卻發現友麗被那個班的一群女生圍在中間狠狠毆打著,最後明明友麗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她們卻還不依不饒的踢著她的肋骨,並說著不三不四的話。
那些話的內容都是關於千草的,她們罵友麗有其師必有其徒,無中生有的誹謗著千草其實是靠潛規則才能來這所重點學校任教的,當然還有更過分的話,千草被她們形容成了世界上最低檔的妓…女,連教導主任也說:那個女人曾經勾引過我,不過被我果斷的拒絕了。
寸頭看到友麗被打眼睛都激紅了,他第一個跑上去將友麗抱出來,然後失控的扇了一個女生一巴掌,結果戰爭由此變成了兩個班之間的戰爭,在那條走廊裡男生聚眾打架,誰也沒討到半分好處。
最後兩個班都被學校管制了,但處理結果卻顯得他們像個不良的喪家犬,因為先動手的那個班只是被言語教育了幾句就被放了回去,而他們集體被學校記了大過。
這些他都沒準備告訴千草,只是友麗是千草的朋友,千草若是知道友麗受傷的事,一定非常渴望去看她。
千草的手掌不自覺捏在一起,眼睛睜得大大的,此時他才真正的抬起眼去看嚴旭,發現他的額角有些青紫。先前她心中那些悲傷的情緒已經被嚴旭的話衝擊得擠進了幾角旮旯裡,千草用冰涼的手捏住嚴旭的袖子:“帶我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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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病房,這裡已經有很多人了,寸頭正給友麗削著蘋果,見千草進來大家集體一愣,友麗瞪了一眼嚴旭:“大嘴巴!”
千草坐到床側,見友麗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還殘留著青青紫紫的痕跡,她抓住友麗的一隻手握了起來:“你才是大嘴巴!誰喜歡議論就讓他們說去!誰讓你幫我辯解了?多管閒事!”
“哼,我願意。”友麗吃了一口寸頭給削的蘋果:“千草老師,你不會是也讓人給打了吧?”
“我有你這麼笨?”
友麗瞥了一眼千草的胳膊,千草順著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肩膀上,很清晰的吻痕。
千草窘然的對著班上同學關注的眼光撓了撓那裡:“昨天晚上蚊子太多了。”
“肯定是毒蚊子。”學委推了推眼鏡評價道。
在這裡呆了一個下午,千草感覺時間過得很快,和這群曾經叫她老師的朋友們聊天很容易就能忘掉不開心的事情,給她一種從前在寢室和大家一起打打鬧鬧的感覺。
出了病房千草又給李雨打了一個電話,發現還是接不通,嘆了一口氣,門外已經陸陸續續出來人,原來是友麗的爸媽來了,同學們都為友麗和她的家人讓出了地方。
“老師,一會兒你去哪?”不知什麼時候,嚴旭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再說吧。”千草再嘆了一口氣,本來她還想著去賓館住一晚,但後來卻發現她身上除了手機什麼都沒帶出來,要不是當時和津遠對峙的時候拿起了手機,她現在應該連個電話都沒有。
原來沒有工作養不起自己竟是這麼失敗的事情,不光誰也看不起你,當你的依託沒有了時,你便一無所有。
想著去二十四小時快餐店坐一晚,第二天再去補辦個身份證連帶銀行卡,千草自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