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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對於那一夜的事,我很抱歉,我並不是有意讓你聽到,故意拿著匕首去戮你的心。對於那一夜,我也不想再多做解釋,因為無論我如何解釋,你都不會相信——我們之間,已經徹底地失去了信任。我不想再過多地指責你,也不想去責備我自己,對於那段往事,我可能都不想再提起,永遠都不想。”
“我們都還很年輕,今後的人生路漫長而悠遠。我們現在的這種情形,註定我們婚姻的質量不會高,婚姻裡的你我都不會快樂。”
“無為,讓我們放彼此一條生路,重新規劃自己的人生,好不好?”
“你永遠都是阿柔的父親,我不會阻隔你們父女。”
“風荷”
信是手寫的,上面有斑斑點點的淚痕。程無為冷靜地,一遍一遍地讀,一共讀了三遍,漸漸理出頭緒。理出頭緒卻又更加茫然:醉酒?醉酒那夜他說了些什麼讓風荷這麼傷心?他說了什麼讓她那麼決然地要離他而去?
跟那個混亂之夜有關?跟那個他從沒見過的男人有關?那曖昧的笑聲,細細碎碎的呻吟,不由自主地從記憶深處冒出來,毒蛇一樣噬咬著他的心。
他心中一陣一陣地發冷,即使開著空調,他仍然覺得冷;嘴唇發乾,不管喝多少水,仍然覺得幹。
或許風荷是對的,內心深處,他從來也沒有忘記,永遠也無法忘記。
風荷那邊掐了線,氣得渾身發抖。她信中說得那麼清楚,那麼明白,他怎麼還這麼蠻不講理?難道非要她把那個難堪的夜晚,以自然主義手法,一點一點描畫出來他才肯相信?為什麼不能為彼此留一點餘地?為什麼要把彼此傷得體無完膚才肯罷休?她話都講到這個份上,他居然還懷疑她是受某個男人的唆使才要搬出來跟他離婚。這麼多年的夫妻,他連這麼一點點信任都不肯給她?
如果不是阿柔在旁邊幫她整理東西,她也要把手機摔出去砸爛算數。
搬家的那天,阿柔天真地問她:“媽媽,如果爸爸回來,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風荷定了定神,從一堆衣物中直起身子,跪在阿柔身邊,力求眼睛跟女兒平視,說:“阿柔,媽媽問你,每次阿柔犯錯誤的時候,媽媽是怎麼做的?”
阿柔眨眨眼睛,回答:“媽媽讓阿柔回自己房間去想,想清楚後跟媽媽出來講道理,講清楚道理才能出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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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荷說:“現在爸爸媽媽之間出現了點問題,所以要各自單獨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想道理,想清楚後才能決定是不是還要一起玩。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媽媽帶著阿柔和春燕住在這裡,爸爸就住在原來的家裡——阿柔你明白了嗎?”
阿柔恍然大悟:“原來爸爸犯了錯誤。”
風荷苦笑:“也許是爸爸犯了錯誤,也可能是媽媽犯了錯誤,還有可能是爸爸媽媽都犯了錯誤,所以爸爸媽媽要分開來好好想想。”
“那爸爸要是想阿柔了怎麼辦?”
“他可以過來看望阿柔,也可以帶阿柔出去玩。”
阿柔點點頭,這才放心地繼續整理自己的玩具。
風荷一向不相信父母離婚就一定會對孩子產生負面影響。小孩子的承受能力和理解能力是很彈性的,他們受不受影響,完全要看做父母的如何去處理跟孩子的關係。如果做父母的能正確面對,做孩子的也能正確面對。
如今還有一堆事情等著她辦。她先申請了座機,把座機號碼告訴了王琪,並叮囑她要保密。
王琪覺得難以置信:“你們不是和好了嗎?怎麼這麼突然地決定分居?你想仔細了?”
風荷說:“這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分開比較好。鞋子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
王琪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