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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和我一起鑽在車下,就在我們覺得自己絕對沒有機會出去的時候,上面的沙土不再流下來了,二哥拿鐵鍬試著挖幾下,呼啦一下露出了亮光,上面推下來的土被我們劃拉進車下,二哥一下子頂起草袋站起身,我也跟著一下子站起來,這時坑底的彪子和劉強對峙著,彪子狂喊著“啊!。。。。。。”衝向劉強,忽然旁邊拱起兩個大土豆,彪子一驚,動作停了下來,閉眼等死的劉強也睜開了眼睛!彪子轉過頭“大濤,你他媽真命大呀,我看你這回怎麼活!”彪子喊著撲向我,這時我和二哥一樣的土豆腦袋,分不出誰是誰。二哥跳出坑,手裡的鐵鍬後發先至,就在彪子的鐵鍬砍向我的腦袋的同時,彪子論鍬的胳膊向著後面彎曲過去,二哥的鐵鍬正砍在彪子的胳膊上,彪子一聲慘叫“啊!”胳膊斷了,手裡的鐵鍬飛了出去,我跳出沙坑,掄起一鍬砍在彪子的腿上,那腿跟著鐵鍬彈起,又歪向一邊落下,彪子縮起身體“啊!啊!”的慘叫著,劉強忽然有了力氣,也掄起鐵鍬沒頭沒腦的砍在彪子的身上,彪子在地上滾動著,劉強的鐵鍬我的鐵鍬不斷的砍在他身上,一會兒這傢伙就昏死過去了。“住手!”忽然傳來的王隊的喊聲讓我們停了手,王隊看著下面說“大濤你幹嘛?你這是殺人罪你知道嗎?這回我也救不了你了!”二哥笑著看看王隊,慢慢爬上土坑,對王隊說“王隊,彪子為了看守卡車被暴風奪去生命,應該表揚啊!要是因為械鬥,那你也逃不了干係呀!”王隊琢磨著這句話,想了一會兒點點頭說“你說的對,彪子和耗子還有逸民看車被埋,挖出來時候已經死了,看樣子是風暴給他們造成的傷害,這事情還得讓大家口徑一致才行啊!”二哥笑著說“只要你那幹部不說,其他人哪有機會說呀!”王隊笑了。
大家把挖出來的卡車又埋上了,收拾了工具回駐地,我心裡還在不停的打鼓,多危險啊,要不是彪子的兩個兄弟反水,我和二哥就必死無疑了,這就是人的命,彪子在沒有任何治療措施的情況下,被帶回駐地,不到晚上就死了。王隊開了會,決定儘快回鞍山,這裡的工程交給下一批學員來幹,不知道那一批裡是不是也有恩怨情仇會在這荒漠裡了結,是不是會有新的恩怨在這裡醞釀,年輕的心總是太容易失控,二哥那冷漠的心透出的是冷靜,這一次我真的看到了他的內心“一顆石頭!”我們很快被送了回去,就在春天不遠的時候,我們回到了家鄉,再次看到熟悉的山山水水,我有了一種死而復生的感動,人生就如棋局每一步都有危險,一個錯誤會導致許多錯誤的產生,重新審視這幾年來的江湖路,我為自己能夠活著而激動,更為自己能擁有美麗的愛情而感動,翠姐在等我。夢蝶在等二哥。
後記
王隊不久被檢舉,因為違規違紀被開除公職,接受審訊。
大熊,大鵬,老驢,黑子幾人因為表現良好被提前釋放,回家後和國棟一起開了家歌廳,生意還不錯。
翠姐開了一家茶樓,名字叫“陽春翠色”。我和翠姐經過好大的努力才有了自己的寶寶,我們為他起名字叫“光明”。
夢蝶在蒙古開了一家養殖場,二哥在釋放後和她生活在草原,每年都會帶著他們超生的孩子們回來看望老孃。
被我們改造過的沙漠,慢慢恢復了綠色,許多年後,我再次來到這裡看到的是滿眼綠色,水光映著山色,簡直是一派風景如畫,如果說大自然都可以改造,那麼人心一定也可以改好,對於那些走入歧途的年輕朋友,我想說“回來吧,光明不會拒絕任何人。”
幾年的江湖路,充滿危險,幾年的心靈折磨,我做的壞事我接受懲罰,而心靈的玷汙無論何時都無法洗淨,帶著對那些被我傷害或者間接傷害的人們的愧疚,我幸福的擁著我美麗善良的翠姐,享受著幸福的生活,心靈的迴歸讓我的人生重回光明,一種被陽光擁抱的溫暖的感覺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