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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在心中冷笑,當真演的一手好戲。
要是沒看見他暗中使的眼色,她還真是信了他了。
殷情應聲帶人退了下去,菲兒眼見他面無表情地坐回了原位,心中分不清是難過還是失望。
那個記憶中剛折不屈的少年不見了,他終是隨波逐流折在了權貴的手中,菲兒心中難言的酸澀,心再一次絞痛了起來。
“好了,菲兒,你看都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張。等到了鎮刑司,父親定會好好訓斥於他。不過,今日畢竟也是長公主的婚宴,你舅舅領著這麼大批人拿著花圈過來,皇家的面子不好看。你幫父親勸勸你舅舅,你母親的事等婚宴結束了,我們私下再談。”
他又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知道你舅舅心中也是難受,我又何嘗不是。不過聖命難違。”
又是聖命難違,這是她第幾次聽到這話了,一次,二次,還是三次,他不嫌煩,她卻膩了。
她頷首揚眉道,“女兒知道,女兒當然不會讓父親為難。女兒這就帶著舅舅先去客棧住下。父親大人且莫要和舅舅計較,我知道你們都是愛著母親的。今日也是一場誤會。”
她忽地話鋒一轉道,“父親大人,我雖然相信你,不過您底下的人就難說了。”
少女意有所指地看了坐在廳中的殷情一眼,一臉憂思道,“女兒怕等舅舅到了客棧,那些不知您用意的手下,自作主張為難舅舅。這有一就會有二,父親大人,您說呢。”
陸文軒那一番軟硬兼施的話聽得眾人不得不讚服,再聽少女如此巧舌如簧,眾人更是驚歎,這父女兩個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要論口舌,這個做鎮刑司指揮使的父親看來是要敗在女兒的手下啊。
陸文軒氣得心口直抽,咬牙道,“菲兒放心,晾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要是他們膽敢傷害你舅舅,父親定不會輕饒他們。”
這語氣堅定有力,信誓旦旦,她聽了笑道。
“父親大人如此說,菲兒自然放心不過。過幾日舅舅回彬州,還望父親大人派人護送一二,別的人護送女兒還真是不放心。”
面對陸菲兒在眾人面前盈盈淺笑的那張笑臉,陸文軒差點氣絕。
“這是自然的。”在眾人面前他不得不咬牙應道。
“那就多謝父親大人了。”
她的目的已經達成,見好就收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看著在人前道貌岸然的陸文軒,菲兒的嘴角含了一絲譏諷的笑意。
他的父親大人這會兒估計氣得肺都得炸了,沒辦法,不氣他氣誰呢,他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一點代價。
蔣勁夫對陸菲兒的表現大為側目,外甥女真是能耐了。
他轉而橫著臉對著陸文軒說道,“陸文軒,老子告訴你,今日老子是給我外甥女面子,不是給你面子。”
說完,他一把拉著菲兒的手,說道,“菲兒,隨舅舅走。”
在眾人的目光中,蔣勁夫拉著陸菲兒牛逼哄哄地走了。
什麼叫得了便宜賣乖,這就是了。賓客們紛紛為少女的機智點贊。
如同蔣勁夫帶人來時那樣,那一大批拿著花圈哭喪的洶湧而來的人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不久前還鬧騰地厲害的宴會廳一下子變得死一般的安靜。
陸文軒目光死死地盯著蔣勁夫離去的方向,在衣袖下的手握得死緊。
過了片刻之後,才鬆開了拳頭,神色恢復如常。
鄭元暢在此時拂了拂衣袖站起了身,對一旁的李天賜說道,“走吧。”
一直安靜坐著的姜有道,睜開那雙豆眼,“大公子,我改日去府上拜會令祖,大公子可得撥空陪老夫聊上幾句。”
“自然的,姜世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