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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傍晚到達夏河城至今,劉存仍未獲得縣令大人和糜氏家族的召喚,帶來的兩套精美瓷器也沒有送出去,劉存已讓呂平給縣令大人和糜家的家主糜竺送去拜帖,等了半個早上沒見迴音,便和王杞一起出去閒逛。
走完一圈城內,再看過城南海邊秦朝興建如今已破爛不堪的琅琊古港,劉存再也沒有興趣參觀任何東西,回來隨意用了碗肉粥,便和王杞到後院亭子裡喝茶聊天。
劉存放下小陶杯嘆了口氣:“夏河城太小,說心裡話,和想象中的差遠了,我非常失望!之前曾聽說琅琊古港是本朝四大海港之一,誰知竟會如此破敗,連小漁港都不如,唉!”
呂平笑了笑沒說話,王杞不滿地白了劉存一眼,在他眼裡,夏河城雖然城池小點,但城牆高大堅固還包上了青磚,街道寬闊滿眼綠蔭,大街上隨處可見商鋪酒肆,人來人往富足而繁華,秀美雅緻的同時讓人體會到可貴的安寧祥和,這樣一座名城在整個大漢都少有,不知為何在劉存眼裡如此不堪。
呂平看到家中小廝捧著漆盤快步而來,連忙站起走出亭子,拿起托盤上鑲嵌金絲的紫檀名刺微微吃驚,聽完小廝的稟報立刻來到劉存側面跪坐,雙手遞上名帖低聲稟報:“主上,糜家回話了,說是糜大先生本想明日宴請主上,可家中快馬剛剛來報,糜家老太爺昨日起床突然摔倒中風,糜大先生此刻方寸大亂歸心似箭,只好派人送來名刺,邀請主上他日有閒前往徐州做客。”
劉存和王杞面面相覷,劉存沉思片刻詢問呂平:“糜大先生已經離城了?”
“還沒離城,大戶人家講究禮儀,動輒僕從如雲,哪怕事情再急,也不能有損威儀,小廝稟報,糜家此刻在收拾行李套上馬車,估計還要與收到訊息的縣令大人和城中賢達道別,才會離城南去。”呂平詳細回答。
劉存果斷做出決定:“你把我帶來的那個用錦緞包裹的木箱取出來,裡面是套青瓷酒具,立刻給糜大先生送去,說我祝福麋老太爺逢凶化吉,早日康復!”
呂平頗為驚訝:“主上不親自去一趟?”
“此刻送行計程車紳賢達一定很多,我一介布衣湊什麼熱鬧,弄不好要自取其辱呢,你快去吧。”劉存吩咐道。
呂平不再堅持,微微叩首快步離去。
王杞心裡頗為幽怨:“賢弟,以你我身份,要闖出一片天地難如登天吶!縣令大人只需一句話,就能讓你恭恭敬敬地趕來候見,說不定他此刻已經忘了說過的話呢。”
劉存苦笑不已:“要是明天縣令大人還不給句話,咱們後天一早就回去,他不是說國君喜歡咱們的珠山黑陶麼?讓呂總管把我帶來的白瓷酒具送到縣衙,再送上兩套特製的黑陶茶具,告訴縣令大人,我劉存也送了一套給糜大先生。”
“要是不辭而別,縣令大人說不定有想法,若是他氣宇不夠,估計今後會對你懷恨在心,進而百般刁難的。”王杞他雖然發牢騷,但絕不想得罪縣令,只是沒想到素來好說話的劉存內心如此強硬。
劉存權衡良久,低聲自己的看法:“琅琊國君劉熹先生素有賢名,學富五車堪稱當代大儒,不會為了區區幾件陶器和咱們過不去,再說夏河縣令程秉,曾是一代名師鄭玄先生的弟子,黨錮之禍發生前,他不遠千里來到琅琊,追隨國君修習經文,此次黃巾暴動東武城被焚,夏河縣令調往東武城任職,身為琅琊郡國從事的程秉才到此兼任縣令,估計不久他還得回到國君身邊去當他的從事,以他的學識和人品,應該不會這麼小氣吧?”
王杞聽完覺得有道理,考慮到此行的目的,他還是鄭重建議:“先別急著走,咱們此行主要是為了獲得縣衙允許收留青州兗州流民的批准文書,切勿為了一時之氣留下什麼隱患,如今整個琅琊國都知道王家寨製陶發財了,如果不小心行事,恐怕會引來無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