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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後的意思,她便只能在後背發寒中勉強出刀反抗了。
可還沒等她舉起佩刀,就瞥見對方收過短刀,負手在身後持刀而立。西浦詩腦中一片混沌,未等她對局勢做出判斷,便聽見對方尖細的笑聲從斗篷中傳出。
一陣刺耳的肆笑結束,他緩緩張口說道:“我送你一條命,給你一個後天在南邊懸崖處參觀你愛人是多麼脆弱的機會。”
……?
脆弱這個詞是用來形容那個不求上進年紀輕輕就走到廢柴大叔行列的天然卷的嗎?
在提到坂田銀時後,西浦詩腦海中嚴肅的情緒不自然地跑偏,消化了好一陣對方給的資訊,才意識到他提的是兩日後處決吉田松陽之事。
緊盯著三城面紗後的表情,她只能看到略顯猙獰的面部。西浦詩不由得一陣惡寒,這個表情她再熟悉不過了,這是三城興奮到無以復加的時刻才會出現的神態。她不敢去細想什麼事可以讓他如此興奮。她豎起耳朵,聽見了四面八方聞聲而來的天人後備軍,孤注一擲的她只能選擇扭身逃出這個白色的監獄。
那個地方三城刺耳的笑聲還未曾停止,西浦詩抬首對上不久前被打亂而此時又重新編成列隊的守衛,眉間微微一跳,直起身軀清了清嗓子,宛如大將一般命令著眼前的天人:“我傳三城的命令,讓你們去後門埋伏攘夷軍。”
可惜這招對付這群智商一直不在平均水平之上的天人似乎並沒有什麼用處,隊中似乎還出現了一聲嘲笑:“你難道不是已經叛變於我們了嗎?怎麼現在還有臉在這裡頤指氣使對我們下命令?”
西浦詩聽著部隊中嘈雜的附和聲,盯著隨時會劈向自己的刀尖,腦中對這一番行動做出了大致的評估。
第一,這群天人沒有抓緊時間幹掉她,這就使她有了充足的時間和機會來幹掉這群雜碎,很顯然,他們的智商依舊不在平均水平之上。
第二,從她自屋中出逃到現在的時間上來算,她的身份應該是在三城未出現的時候暴露的。以那個人的情報網來看,現在她可能在天人的陣營中甚至沒有毫釐之地可以佔據了。
嘛,這不過遲早的事。
孤立無援的少女俯下身子,眯眼看著準備撲過來的天人們,翻轉刀身衝進了戰場。只要坂田銀時不說出她是天人臥底,那麼她就還有重回攘夷軍的機會,她就還有沒有拋棄她的地方可以去。
斬落眼前敵人的武器,西浦詩便立刻蜷起身子滾到了一邊的空地。忍住發昏的大腦,她緊握刀柄奮不顧身地向外衝去。
身後的天人將攘夷軍的作為盡數遷怒在她的身上,她應接不暇,只得先抽身逃離這一角戰場。沒有人替她守護後背,她卯足勁向前衝的時候,背部也不知被砍了多少刀。或許閃躲不及的直刀捅進了她的腹部,又或許還有落在蝴蝶骨上的鐵傢伙。
西浦詩喘著粗氣,忍住心肺的抗議,一口氣跑到植被繁茂的森林中。她背靠早就枯萎的松樹,屏息估計著身後之人的方位,踩著枯葉用盡氣力捅進了對方的心臟。
她不顧天人口吐的血沫染紅了自己的羽織,只是四處環望著附近的天人,妄圖徹底甩開這些窮追不捨的追兵。
少女將武士/刀從天人胸口拔出,扛起天人寬厚的屍體,盡力將自己隱藏在綠色的屍首之後,顧不得行動路線,一路跑出了森林。
早前就找到隊友的坂田銀時跟在突襲前來營救他的鬼兵隊末尾,提著沉重的刀具,亦步亦趨貼著天人基地的外牆行進著。突然他像想到了什麼一般,靜悄悄跑到了隊伍首部,與小隊隊長肩並肩小跑著。
“嘿,前面那一段有天人埋伏,”說著坂田銀時將手指向事先西浦詩交代給他的安全點,“從這條小路繞一圈到前門會安全一些。”
這一小隊的隊長疑心頗重地盯著白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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