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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手上的動作一頓,感覺一陣心虛上湧,試探著叫他:「老公?你醒了麼?」
季宴不答話,依然盯著唐糖看。
唐糖咬了咬唇,又慢慢地給他擦了擦脖子,看他還是一動不動任由她,這才鬆了口氣,知道他現在的確是醉了。
唐糖不敢再東想西想,專心致志地給他擦好臉和脖子,又把他的兩隻大手和手腕仔細擦了擦,接下來去換了水和毛巾,把季宴的襪子也給脫了,輕輕地給他的腳也仔細地擦了起來。
季宴眨了眨眼,下一秒又閉上了眼睛,無聲無息地再次睡了過去。
季宴的腳跟她的腳完全不同,他的腳好像都有她的兩個那麼大了,而且整隻腳都是硬硬的,腳底板結了一層厚厚的老繭,腳面上甚至有許多傷痕,一看就知道但是傷得不輕。
唐糖看得一陣心疼,用手摸上這些傷痕,暗想連腳上都有傷,也不知道身上還有多少傷。
男人保家護國真的很辛苦,身上肯定也沒看起來那麼健康,看來以後要多給他弄點藥湯泡泡腳,驅逐體內的暗傷。
季小濯在一邊睜著大眼睛看著媽媽仔細擦著爸爸的大腳,好像在擦著什麼寶貝一般,困惑地眨巴眨巴眼睛,突然開口問道:「媽媽,爸爸的腳臭麼?」
唐糖被小傢伙這句無厘頭的發問問得懵了一瞬,繼而哭笑不得地問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呀?」
季小濯抬起自己的一隻小胖腿,艱難地將小腳丫湊到自己的鼻子下聞了聞,沒感覺到臭味,滿意了,這才回答道:「平時我的腳腳臭的時候,我都不想摸呢,洗乾淨了才敢摸。」
季小濯是個有潔癖的孩子,連自己的臭腳都嫌棄。
唐糖被小傢伙逗笑,憋著笑意道:「那你聞聞爸爸的腳臭不臭好了。」
季小濯有點小糾結地猶豫了下,最後還是爬了起來,湊到他爸腳邊,撅著肥屁股深深嗅了一口,下一秒立馬捂住鼻子,小眉頭也皺了起來,一下子就退了回去,委屈巴巴地看著唐糖,「媽媽,爸爸的腳腳是臭的。」
「噗嗤——」唐糖的笑再也忍不住了,只覺這小傢伙的潔癖可真厲害,親爹都嫌棄,要是他爹現在醒著,不知道會不會心塞。
其實季宴的腳沒有那麼臭,但也不可能好聞到哪去,當兵的一天到晚都在運動,訓練量那麼大,更何況季宴還是特種兵,那訓練強度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腳上一天不知道要出多少汗,腳要是沒味道那才奇怪了。
唐糖對小傢伙解釋:「爸爸要訓練呢,天天要流很多汗的,腳當然有點臭啦,這是正常的,等洗乾淨了就不臭啦,媽媽給爸爸多擦幾遍就好了呢。」
季小濯放下捂著鼻子的手,對唐糖說道:「媽媽,你都不嫌棄爸爸臭呢。」
唐糖又換了遍水繼續給季宴擦腳,邊擦邊對小傢伙道:「因為爸爸是媽媽的丈夫啊,妻子肯定不會嫌棄自己的丈夫呀,就像媽媽也不嫌棄寶寶你一樣,寶寶就算是腳臭媽媽也敢摸是不是?」 季小濯想起媽媽給自己洗臭臭的腳腳的事情,頓時覺得媽媽真偉大,趕緊撅著屁股爬到床邊給了唐糖一個吻,「媽媽我愛你喲。」
唐糖被他吻得心花怒放,在他的小額頭上也吻了一記,「好了,快去乖乖躺著,媽媽馬上就好了。」
季小濯點點頭,乖乖爬回被窩裡躺好,重新牽好爸爸的大手。
唐糖又給季宴擦了幾遍,直到擦得乾乾淨淨沒有一絲味道才在季小濯的另一邊躺下,關上大燈,只留了一盞床頭燈,方便季宴和季小濯晚上起來上廁所。
季小濯在唐糖的輕拍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而她自己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身體早已疲累,很快也睡了過去,整個房間只有一盞昏黃的燈光照耀著一家三口的睡顏,靜謐又溫馨。
清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