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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成為了一個代表軍人的所有榮耀與精神的符號,成為了民眾對於奉獻自己生命的無畏者所產生的各種情感的載體。
悲劇的英雄往往在無形之中解除了本該落在每一個人身上的負擔,這也是為什麼艾希曼家族會選擇他作為塞涅爾的丈夫。富有犧牲精神的悲情底色賦予了凌深這個人更多的感染力,將他塑造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形象,彌補了一直在墨菲斯中心玩弄政治權術的艾希曼家族所缺乏的東西——一個深知什麼是苦難的崇高靈魂。
阿克敢打一個出身世家的議員的主意,但他不敢真的動一個還活著的悲情英雄。否則他將失去的遠遠不止一個百億訂單。
見對方無意繼續糾纏,凌深放下了手中的槍,疾步走向自己的妻子。此時塞涅爾已經鬆開了手中的碎酒瓶,渾身癱軟般跌坐在沙發上。他直接將人打橫抱起,看都不看阿克一眼,迅速離開了。
一路上無人敢攔。事實上他衝進會所的時候,這些人也不敢真的攔他。
會所裡幾乎每天都會上演這樣強制或自願的錢、權、性交易,只要是在這裡面發生的一切,都將成為夜色的一部分,不會為外人所知。但和阿克的想法一樣,會所裡的人也不敢讓一個標誌一般的戰爭英雄真的在他們的地界上出事。
凌深明明白白地知道這一點。
他不喜歡所謂的“戰爭英雄”這樣的名頭,也不喜歡聯邦造神一樣的宣傳。在內心深處,他只覺得自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經受過最殘酷的生死考驗,並將一輩子生活在戰爭陰影下的普通人。
造神也意味著毀滅人。
會感到悲哀、感到無助、感到憤怒、感到憎惡,他的心裡有無數陰暗的負面情緒,但因為他是“英雄”,他不能隨意地表達發洩。日復一日,內心無法驅逐的陰影讓他的生命變得可怕,戰爭的倖存者只不過是虛假名聲掩蓋下的衰敗生物。
不過這些虛名有時候也有用,至少在墨菲斯,沒有人敢故意為難他。
收到塞涅爾的資訊時,他就知道自己妻子大機率出了什麼事,被困住了。因為往常他們之間根本不會有資訊往來,早上出門的幾句話幾乎就是這對夫妻之間一天內的所有交流了。於是他立馬聯絡了司機,確認了塞涅爾的位置。索性離他用晚餐的地方不是很遠,否則他都有些不敢想,他的oga會經歷些什麼。即使再不喜歡塞涅爾,他也不希望一個弱勢性別的人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的車上長年會備著一把槍,以防不時之需。沒想到在墨菲斯第一次用,竟然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凌深把塞涅爾抱上車後,察覺到妻子的情況已經不太好了。塞涅爾面色潮紅,氣喘吁吁,一直在出汗,髮尾和鬢邊都溼透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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