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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有些不懂,他的年少時期是在驕傲中度過的,他不懂為什麼她會透過他去看另一個人,他的驕傲受到了挑戰。
後來很久他才明白,他們都疼愛她,可是因著人不同,疼愛的意義便也不同。
只是,明白太晚,所有的也都沒了意義。
他跟淮寧確實不同。淮寧對她最大的愛護就是放手走掉,不愛便不給她任何希望。
而他愛護她的方式就是跟她結婚,疼她寵她,讓她跟以前一樣過的幸福,直到有一天她告訴自己那不是愛。
這讓他啼笑皆非,同時又讓他迷茫了。
“爸爸!”小朋友清脆的聲音喚回了他的神智,顧淮越轉過身去,摸了摸他的腦袋瓜,接過他手中的百合花。
彎腰,放在地上。起身,又是一個標準的軍禮。
回去的路比來時好走,顧珈銘小朋友歡快地走在前面,時不時地回過頭向他們招手。小孩子的憂愁總是短暫的,離開了那一畝三分地,臉也就放晴了。
顧淮越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說:“嚴真,我有時候在想,每年帶著珈銘來這裡,是不是不太好。”
嚴真剛從墓園的場景中回過神來,正在默默地發呆,聽到他這句話,愣了一下:“為什麼?”
“我一直都很慶幸珈銘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孩子,關於他媽媽的離世他沒有任何印象,所以也不會覺得難過。而我這樣總是讓他想起,會不會對他不好?”
他偏過頭來看著她,徵求她這個前班主任的意見。
嚴真挺想告訴他的,做老師她其實是個門外漢,教師資格證還沒全考下來,教育孩子其實也就是個半瓶子醋。更重要的是,這個問題她無法客觀地給他一個答案。小孩子的心比大人的更容易收攏的道理她還是懂得。
顧淮越當然也懂得,也明白了她的遲疑。知道是自己的問題為難住她了,他也不問了,握住了她藏在口袋裡的手,暖熱的感覺讓他禁不住握緊:“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嚴真則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得出了答案,拽了拽他的手,說:“其實更民主的方法是來之前徵詢一下小朋友的意見。”
他愣了下,說:“當時林珂火化之後家裡問我葬在那裡,說是已經選好了一塊兒墓地。不過後來我還是帶她來到了這裡,我想,入土為安,還是不要讓她感覺寂寞的好。後來又常常帶珈銘過來看他,小傢伙很小的時候可沒這麼聽話,哭著鬧著不願意。”
說著他走過一塊不平整的臺階,讓在前面伸手等著她扶著她過來:“現在我明白了,其實不是他的錯,而是我的。任何感情,包括思念,都不應該是被強制的。”
這是他剛剛站在墓碑前想清楚的問題。
可能是因為愛情是最大的一個謎,尤其是對他那習慣了直線模式思維的職業軍人邏輯,所以,他還在尋找答案。只是他忽然想放鬆一點,對別人,也是對自己。
嚴真因為他這一串話愣在了那裡,直到看清他伸過來的手,和帶著平和笑容的面容。她動容了下,把手遞給了顧淮越。
而他一使力把她帶進了懷裡,順勢圈住,在她耳邊落下兩個字:“謝謝。”
她只是怔愣了一下,而後似是回應一般,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裡。
……
…………
顧珈銘小朋友又到了傷心的時候了。
不光是因為快要開學,又要離開爸爸回c市了,而是因為,他發現家裡這兩個大人越來越舀他當燈泡了,擱哪兒都嫌礙眼!
一想到這個,正在玩槍的顧珈銘小朋友對著嚴真怒目而視,嚴真則一邊收拾行李一邊當做視而不見。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顧參謀長有幾次晚上回來得很晚,顧珈銘小朋友就理所當然地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