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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行面上不動聲色,簡潔而直接地道明來意:“我來看賀熹。”
他的場子不是本拉登開的,沒有理由阻止別人看名正言順的女朋友。蕭熠聳肩表示無所謂,擺了個“請”的手勢,率先一步走進大樓。
與蕭熠一前一後走進天池,當厚重的門推開,一種與寂靜的夜截然相反的迷亂到放縱的氣息撲面而來。重金屬音樂,騷動的舞池,男女眉目傳情間洩露的深心處的□慾望,無一不透著讓人抵抗不了的誘惑。
然而,儘管有各種燈光的掩飾,厲行依然敏銳地覺察到一束隱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紅色的、異樣的光自他身上掃過,速度之快讓受過特殊訓練的他險些忽略。猛然意識到什麼,厲行投射到蕭熠背影上的眼神,瞬間清明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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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為安全起見裝紅外線並不是多誇張的事,但關健它裝的地方太過隱秘,就會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厲行判斷,每個進入天池的客人都被隱在暗處看似為烘托氣氛、狀似燈光的紅外線掃過。
這是一種特殊的市面上幾乎見不到的探側儀器。紅光掃過人體的時候,身上的東西,尤其是某些危險的武器,監控螢幕上絕對一目瞭然。
這說明了什麼?無疑是,被搜身。
僅僅是因為防範這麼簡單?有必有如此防範?思及此,厲行的眼神愈發複雜。然而他什麼都沒說,和任何一個進入天池的人一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不知道。
見蕭熠進來,酒保恭敬地和他打招呼:“老闆。”
蕭熠腳下未停留,徑自走過吧檯,同時揚聲吩咐:“招呼好厲先生。”
酒保第一次見厲行,但卻認識他身邊跟著的黑猴子,於是熱情地詢問厲行喝什麼酒。
以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厲行沒看見賀熹的身影,他不緊不慢地回應:“謝謝,我不喝酒。隨便來杯什麼,再幫我找個位子。”然後摒棄周圍喧譁的氣氛,繼續搜尋著賀熹。
厲行本就有一種令人不容忽視的氣場,加上長年嚴酷的訓練,使他不消言語,安靜地站著也能令存在感無限擴大。尤其當他眼神中透出冷然陰翳的光,更是造就了壓迫感。哪怕他表現得極為客氣,酒保依然不敢怠慢,示意侍者為他安排座位。
這時,DJ換上一首非常勁爆的樂曲。緊接著,厲行感覺到周圍人群的情緒瞬間高漲起來。他在侍者引領下落座,然後將目光投向舞池。
凌亂的發,迷離的眼,站在舞臺中央的女子隨著音樂舒展柔軟的腰,自信且張揚地展示她的曲線美,妖嬈得令動感的節奏充滿神秘誘惑的氣息。
灑吧的氣氛被一個女子的性感推向□。男人們的定力土崩瓦解,他們衝破矜持的底線,將那些蟄伏在心的慾望肆無忌憚的顯露出來,抑制不住衝她吹口哨。
目光的落點是女子媚態橫生的臉,厲行太陽穴突跳,他繃緊了下頜。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是片刻功夫,但厲行卻覺得極為漫長。彷彿是跳得累了,女子在未盡的餘樂中離開舞池。人還沒走到吧檯前,已動作嫻熟地打了個響指。
酒保領會,笑著把準備好的加了冰塊的酒推過來,熟捻地與她攀談:“比平時晚了二十分鐘,阿正還和我打賭說米佧姐今晚不會上場了。”
米佧,賀熹現下的名字。因為事前和蕭熠打過招呼,所以天池所有認識賀熹的員工都遵照老闆吩咐稱她米佧姐。而她的身份則是白天能頂職場半天的白領,俗稱白骨精。至於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天池,理由很簡單也很合情合理,解壓。
當然會晚了,因為要找一處安靜安全的地方給厲行回電話。但賀熹卻只能說:“補了個妝。”明眸含笑間,她豪爽地一仰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