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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歇了一會兒,她自告奮勇的要幫小五劈柴。
“……砍死你!”
“啪、嚓!”
“……砍死你個混蛋!”
“……去死!”
……
她本來笨拙的劈柴動作就很驚悚,再配上那麼應景的暴力臺詞——旁邊的小五嚇得連忙逃到危險範圍之外,生怕她握斧子的手一滑自己就被“啪嚓”了。
不一會兒,胳膊就又酸又軟舉不起斧子,只好撇下,對小五說了句“謝謝”,撣撣衣袖上的灰塵就走了。
嗯,這樣果然比較解恨!
可是,為什麼心情似乎仍然沒有好起來。
她做不來那些傷春悲秋的風雅之事,別人落寞潦倒心亂傷懷可能會醉酒吟詩以遣胸中之鬱,她只會對著一池子枯荷發呆。
她也不像有的人看著枯荷都能心有感觸而寫下千古名句,何況這會兒也沒下雨。她是滿腹空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那種疼痛過後的虛空,沒有著落一般。
看著水中那個倒影,雙眉緊蹙神情抑鬱,很難相信那是自己。這樣的自己,是她討厭的。
“叮咚”
一粒石子正砸在面前的水裡,倒影跟著水花碎裂,漣漪一圈一圈的向池中盪漾。
TMD,誰這麼沒眼色,老子在醞釀感情準備吟詩作賦知不知道!!
“啪”,後腦勺就捱了一下,同時一個聲音惡狠狠地道:“嘴巴又不乾淨了,你是真想讓我好好收拾才改的掉?”然後換了嘲笑的語氣,“就你還吟詩作賦,笑死人了,你先把古詩讀順了再說吧!”
靠,別以為你是王爺老子就怕你,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老子這會兒正煩著!
轉過頭,對上那雙金色眼眸,再多的牢騷也只有憋著了。這府裡就數他最大,她怎麼惹得起。識相的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堆起笑道:“王爺今天什麼時候回來的?”這人有時會失蹤一下,不知道做什麼勾當去了。
禹珩瞅了她一眼,皺皺眉:“你這什麼表情?不想笑就別笑。我這府裡也沒那麼多規矩。”
這倒是事實,她素來厭惡古代的繁縟禮儀、虛假客套。鬆了口氣,點點頭微微一笑:“謝王爺提醒,我知道了。”
似乎對她自稱“我”很滿意,禹珩不再追究,只問道:“你今天去隔壁了?”
“嗯。”她淡淡地答了一聲。
他眉心若蹙,語氣冷淡:“他生個小病你就這麼難受,用得著這會兒還愁眉苦臉麼?”
“呵……”她不禁苦笑,卻說不出話來。
禹珩忽覺一陣心煩,微眯了眼看著她,許久,冷冷地拋下一句話“去準備今天的晚膳”就甩手而去。
她無比勞累的又過了一週,禹珩的態度越發冷淡,但是使喚她的次數明顯增多,連她自己都不禁要佩服自己了。不就是兩年嗎,這種壓迫她還受得起。
於是週末就成了她最盼望最珍惜的時間了。
這日出了王府,她目不斜視悠哉悠哉地往集市去。忽見不遠處的宅門裡走出來一人,卻是個揹著藥箱的老頭,心中猛然“突”地一跳。
大腦還未作出反應,就見老頭站住,回頭看向她:“這位姑娘,叫老朽何事?”
她怔了怔,才醒悟過來剛才竟然是自己出聲叫住了老頭,一邊暗罵自己多嘴,一邊只好硬著頭皮上前笑問道:“老伯這是給誰看病呢?”
老頭嘆了口氣:“給這宅子的主人……唉,也不知是遇到什麼事,傷的不輕啊!傷口猙獰的……嘖嘖……唉,還剩十來天吧……”
如同被人狠狠敲了記悶棍,她只覺得眼前有些發黑,耳朵也嗡嗡直響。
十來天……為什麼……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