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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他為他所做過的一切付出慘痛的代價。”
顏嘯不悅地皺了皺眉頭,當下訓斥道:“你是聽不懂朕的話還是怎麼?朕說你鬥不過他!”
漫羅的嗓音頓時變得尖銳起來,“我與尹寐瞳之間的恩怨絕不可能輕易了斷,是他先惹上我的,我要他死,我一定會親手殺死他。”
“顏漫羅!”顏嘯厲聲喝道:“你若還希望你大哥能風光下葬,就謹記朕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言下,他又走到御案前,取過一個信封遞給漫羅,“這封信你拿回去看,裡面有朕要對你說的一些話。”
是時漫羅滿心的怒意,偏生那隻老狐狸拿子寒的葬禮作要挾,叫她滿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洩,無奈之下,她接過那封信後掉頭就走,連一聲“兒臣告退”都沒有。顏嘯望著漫羅憤然遠去的背影,終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你若看過那封信,便會知曉朕的苦心。如是想著,他的目光頓時變得極為憂傷。昨夜顏嘯徹夜未眠,將那一年的事於腦海中重新過了一遍,而後寫下這封信,裡邊將漫羅的身世及當年的一切都已寫明。
而那一日,漫羅怒氣衝衝地回到皇府後發了好一頓脾氣,隨之瞧見掉在地上的那個信封,將之拾起她暗自低喃:“無非是些廢話!”說著,她將那封信放到油燈邊燒成了一片灰燼,同時她燒燬的是一個藏在墨香溫存下的真相。
卷陸拾肆 別離
燈紅酒綠的城市,空氣很不新鮮,顏筱朵喜歡用“腐爛”這樣的字眼來形容她所生活的那個世界。深夜,那一整條街都極為熱鬧,有些夜店小姐甚至會當街拉客,每每路過那裡,她都總是速速離開,偶爾對那些沉淪於紙醉金迷中的人們表示惋惜。
有時候她會想,是不是因為她有錢,所以終究無法理解這個圈子裡最底層最貧窮的姑娘們的想法。她依然記得,很多年前她曾在花街偶遇一個小姐,那天是她第一次與丫頭約在Heaven's Kids那家gay pub裡碰面,當夜外邊很冷,風森寒得刺骨,那個看上去大概有25歲左右的女人穿了一件低胸漏背裝站在風中,無限嬌媚地拉著客,漫羅並沒有太多地去注意她,依然是很快地跑開,朝花街盡頭的那家酒吧走去。
直到與丫頭分開各自回家,她才又看見這個女人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嘔吐,那模樣撕心裂肺的,就像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一樣,她上前問她是否需要幫忙,卻忽然發現那個女人渾身都在發抖,雖然喝了不少的酒,可裸 露出來的面板仍是冰涼得駭人。
後來筱朵才知道,那個女人叫沉晚,很特別的姓,偏偏兩個字都代表了黑暗。沉晚說:“沉是陰沉,晚是夜晚,所以像我這樣的女人,終究要活在黑暗裡,見不得陽光。”說著,她點起了一支菸,深深地吸入肺裡,又吐出來。
纖長的女士煙夾在兩指之間,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靜靜燃燒,沉晚說過一句話,曾讓筱朵記憶深刻,一直到這一日,即便她已不再屬於那個世界,卻始終記得那女子身上的頹廢以及那話中的悲涼,她說:“想要刻骨銘心的愛,還是平平靜靜的好,因為分離、分別,才會讓人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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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天氣正好,晴空萬里,容軒跪在陸賢面前感謝其多日的教導,並且說了些辭別的話語,略顯感傷。
陸賢輕嘆了一聲,道:“你我也算有緣,如今你要離去,日後我們師徒倆還不知能否再見,我也沒什麼好東西相贈,只將我所撰寫的三本醫學筆記送給你,但願他日你在醫道之上有所成就之時,不要忘記我這個師父。”
容軒從陸賢手中接過那三冊藍皮書,隨之感激地磕了一個頭,“容軒必當謹記師父教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陸賢笑了笑,將容軒扶起,唇角又溢位一絲痞味,“好啦,那麼乖徒兒,你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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