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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喜歡的。”徐楚寧弓著腰,捂著胸口,粗粗喘氣,像是要哭又哭不出來,“不會的……”
“我喜歡。”男人臉色一變,驟然遍體生寒,緊緊盯著徐楚寧顫動的瞳仁,唇角勾著,眼中卻是冰冷的,“如果你不能喜歡,你就習慣。”
“你要強迫我接受嗎?”徐楚寧含淚看著他,目光幽深苦楚。
“是的,寶貝。”男人緩緩道。
話音落下,最後一束玫瑰輕飄飄的插入花瓶中,鬱風嶢收起園藝剪刀,將這瓶花擺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徐楚寧餘光瞥見那一抹紅,控制不住地躲閃逃避。
鬱風嶢的剪刀,似乎架在他脖子上一般。
插完花,鬱風嶢隨手將剪下的根莖拾起,扔進剛剛到花束中,連帶著剩下的成色一般的花,一併扔進垃圾桶裡。
“為什麼不繼續剪?”徐楚寧輕輕笑了,語帶蒼涼:“你乾脆在屋子裡每一個角落都擺滿玫瑰花啊。”
“我會的,別急。”男人不惱,反而淡淡微笑,瞥了一眼垃圾桶裡的殘花,“次品,我不喜歡。”
徐楚寧緘默地看著他,許久,才啟唇:“你什麼都不喜歡,你只喜歡被捧著的感覺。”
鬱風嶢不愛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他只是愛自己痴戀他的感覺。要佔有,要奴役,不要賦予自由與平等。
他只愛自己,生性淡漠而惡劣,他要世界上所有天平都朝他傾斜。
鬱風嶢緩緩偏頭,與他隔了一段距離,卻在目光擒住徐楚寧的剎那,如同萬箭穿心,狠狠將他攥住,釘死在那片充滿野心的視野中。
“寶貝,這件事,你五年前就該發現。
你現在不喜歡,那你就習慣。
我會為你感到高興。”
母親做完手術那天,徐楚寧去醫院陪她。
他給鬱風嶢打電話,“先生,明天我媽手術,我去醫院陪護,可能要一直到月底。”
“嗯?需要我幫忙嗎?”鬱風嶢問。
徐楚寧連忙說:“不需要,就是跟你說一下,這段時間我可能都不會回去了。”
“嗯,你自己注意身體。”鬱風嶢倒沒有太大的反應。
“……好。”
徐楚寧握著手機,發了十分鐘的呆,才揉揉眼睛,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手術很順利,徐楚寧有點不安,一直等在門外,又陪了一晚上,晚餐是外面粥店買的粥,熬得十分精細,哄著母親吃了一些,補充體力。
術後預後很好,醫生把徐楚寧叫去叮囑了一些事情,住院一週,差不多就可以回家了。
徐楚寧想好了,到時候就把母親送回去,然後找一個靠譜的療養院,如果母親不願意去陌生環境,那就找保姆護工,村子裡有口皆碑的老婦人,幹活踏實,人也親切。
他白天在樂團演出,還要去機構教課,晚上就來陪母親。
期間鬱風嶢來了一回,但很規矩,提了不少禮物,禮數到位,坐在病床邊跟徐女士聊天,竟有幾分投機。
隔壁病房的老太太聽了熱鬧,也湊過來搭話,問著,“這是你兒子還是女婿呀?”
老太太耳背,徐女士說了幾次才聽明白,只是兒子的朋友。
一聽這話,老太太興奮了,拉著鬱風嶢的手,“小夥子多大了?談朋友沒?做啥的?哦喲做生意的啊,那應該不少賺吧?我老伴兒弟弟的鄰居的姑丈有個女兒,海歸博士哦,人可漂亮,要不要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鬱風嶢只是客套地微笑,婉拒:“我已經結婚了。”
徐女士也很詫異:“已經結婚了嗎?我都沒聽寧寧提起過。”
“是,我讓他別說的。”鬱風嶢煞有介事,“我老婆比較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