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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摺子。被人從暖被窩的揪出來的他氣不打一處來。“申汝墨,你要勤政當名臣,不睡覺也別拉上我行不行。”說罷氣乎乎一屁股坐下“有事快說,說完快走。”
申時行哈哈一笑,站起身來用手點著王錫爵,“知我者元馭也!”受到誇獎的王錫爵適時送上一個大大的白眼,伸手接過一旁申忠含笑遞上的茶,輕輕呷了一口,沁脾的茶香氤氤一室。
“雪頂含翠?好茶!”王錫爵嗜茶如命,一口好茶入肚氣消了大半。不拿自個當外人對申忠道:“就這茶,走時給老爺我包二斤!”
“不勞閣老吩咐,您來之前早就備下了,現在估摸已送到府上了。”
嗯?這麼好?透過茶盞中的朦朧水汽,王錫爵狐疑看向申時行。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隻笑眯眯的老狐狸,還是千年修成精的那種,肯定又有什麼陰招等著自已呢。
心裡提起一根弦,輕哼了一聲,放下茶盞,“說吧,這麼晚了擾人清夢,是什麼事用著我了?”二人相交這麼多年,彼此心裡有多少溝坎基本上都摸得差不多了。說話開門見山,不必多費羅嗦。
王錫爵一眼就掃過申時行笑嘻嘻遞過的那份摺子,在看摺子那三個人的名字時,臉色頓時一變,皺眉道:“皇上還不肯消停?朝中此時已呈亂象,再這樣下去,文武百官人人自危,大亂已經迫在眉睫了!這次整的又是誰?”
不怪王錫爵煩惱,萬曆皇帝近年在那些言官的撩撥下,就象失了拘禁的野馬,橫衝直撞,搞得朝中一片烏煙瘴氣。打倒張居正王錫爵不反對,可是你不能把任何和張居正接觸過的人都打倒吧,那誰還敢為朝廷辦事效力?
看出王錫爵的煩燥情緒,申時行好脾氣的呵呵一笑。“元馭,你且開啟來看,便知結果。”
申時行的暖昧態度引起了王錫爵的好奇心,難道這摺子裡參了某個大人物不成?可是等他開啟看了之後,臉上神色如同開了染坊鋪,五色紛呈,極為精彩。
“江東之、羊可立、李植,你們居然敢拖我下水,陷我於不義!”
原來這封摺子是江東之三人奏請當今聖上,推薦他們的老師也就是王錫爵為新一任內閣首輔。至於申時行,該回家幹嘛就回家幹嘛去。折中對王錫爵政績百般奉迎不說,還投萬曆所好,一一列舉了王錫爵當初種種對張居正的反抗事例。總之一句話,與申時行比,王錫爵當首輔,實至名歸。
生而有鳥,必做男人。做男人沒有願當老二而不想當老大的。這封摺子若是換個時機,王錫爵會很享受這個被人捧的感覺。摺子上雖然有些誇張,但也沒有說錯,王錫爵自認他當首輔是足夠資格、能力也是有的。當然前題是申時行不在的情況下,這一點打死他也不會承認。
可是要真被這三人捧起來當首輔,王錫爵的感覺沒有光榮,淨剩下侮辱了。他一生正派,對於蠅蠅苟苟之事一向深惡痛絕。一想起自已居然被學生推出來為他們擋槍,來達到打倒申時行的目的,被利用的王錫爵出離的憤怒。
抬過頭對上申時行那狡猾的笑容,又氣又惱的王錫爵道:“這事和我沒關係!”
“我知道。”申時行嘿嘿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淡定氣得王錫爵一陣肝痛。
“個老不死的東西,你就是成心給我添堵!”狠狠合上手中奏摺,吐出一口胸中悶氣:“這事你不要操心,交給我好了。”
二人三朝為官,同閣共事,就憑王錫爵吐的那口怨氣,申時行嘲弄的眼光掃了下那本奏摺,申時行已可預見那三位不得好死的結局了。見王錫爵氣哼哼的站起身要走,申時行連忙拉住,正色道:“元馭且慢,我還有大事要和你商量。”
第15章 國本
王錫爵和申時行從少年同窗到現在同僚,幾十年交道下來,對於申時行這個人,王錫爵的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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