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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可以擰得出水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朱常洛嘆了口氣,驀然抬起眼眸直視葉赫,輕聲道:“我不知道還能夠活多長,我只擔心要做的事情做不完。”
聽完這一句話,葉赫怒意如同潮水奔雷般瞬間退去,剩下只有驚愕和木然。
第249章 忽悠
與往常相比,這個萬曆二十年的五月似乎比前些年熱了很多,清早起來的大日頭在升至半天高的時候,已經活象一團燃燒的火球,釋放出無與倫比的高溫,猛烈的炙烤大地。在這般肆意荼毒下,就連向來耐熱的楊柳,也已經焉答答的沒有半分精神。
熾熱已極的天氣讓人覺得煩燥無比,但是這種暴燥在莫府內好象完全失去了效用。自從前些天莫府的主人謁宮回來,整個莫府就變得一派靜悄悄冷冰冰,下人們連說個話都是啞著嗓子,生怕嚇了誰一樣。
客房中的沈惟敬手中拿著一本書,悵然瞪著兩隻眼,看著一支橫斜過窗的榴花怔然出神。榴花開得如火如荼、紅豔勝火,好象憋著一股勁要和太陽爭風奪意。
目光從燦爛如火的榴花上收回,最近有點煩的沈惟敬長長嘆了口氣。
說起來,他來京城投奔莫府已經有些日子。將初見時的莫江城和這幾天的莫江城對自已的態度相比,沈惟敬唯一的感覺就是完全判若兩人。
一切的變化得從莫江城從宮內回來說起,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可莫江城一直就是沒有再露過面。有些吃不住勁的沈惟敬幾次探訪,都被擋在門外,理由只說是少爺染了時疫,暫時不能見人。
對於這個理由,一開始沒有多想,但是很快沈惟敬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莫府上下人等,大大小小的一個個臉都拉得好似長白山,配合整個府內的古怪奇異的氣氛,這個發現讓他很是不安。
想起昨天自已再次去探望的時候,管家莫忠臉色已經頗為不好,風言風語的告誡自已要知道身份。這讓一直認為自已是幹大事的人的沈惟敬很不痛快,甚至於有些憤怒……自已來這京城是做大事來的,時間如同金子一樣的寶貴,怎麼能在這裡這樣蹉跎。
心靜才能意平,心煩必然意燥,亂了心緒的沈惟敬憤然將手中的書丟到書桌上,心境一變,就連剛剛看著賞心悅目的榴花都紅得刺眼鬧心,一顆心如同在油鍋裡滾了幾滾,再想靜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再也呆不住的沈惟敬,信步走出房門。這一出門,迎頭就是一股熱浪撲面襲來,沈惟敬啪得一下開啟摺扇,扇出幾扇熱風,不見清涼倒添了幾分煩燥,順著路邁步向中院走去,他決定不能再這麼等下去,準備再試著去見下莫江城。
剛走了沒多遠,耳邊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沈惟敬心一動,連忙閃到一旁一株女貞樹下靜靜觀看。
腳步聲由遠而近,當先一人正是莫忠領頭。隱在樹下的沈惟敬驚訝發現,此時的莫忠的臉都快夠著鞋面上,笑得比那盛開的榴花還要燦爛,想想之前對待自已的態度,沈惟敬忽然覺得牙根有些發癢。
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莫忠身後那幾個人吸引過去了……能讓莫忠如此殷勤相待的人肯定不同小可,沈惟敬是幹大事的人,對自已鑑人的眼光一向很自傲。
當先一個黃袍少年,金冠輕履,玉一樣的臉上秀眉遠揚,一雙眼顧盼神飛,燦然璀璨,通身上下圍繞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金尊玉貴的氣息,沈惟敬看了幾眼之後,打心底裡油然生出一種再多看一眼就是褻瀆不敬的念頭,這個感覺讓沈惟敬大吃一驚的同時,也讓他一直蔞蘼的心情變得既興奮又期待。
他的眼光移到黃衣少年的左側那個一身玄衣的少年身上時,不知為什麼,在大日頭底下居然感到一股森然寒意,使沈惟敬剛剛熱乎起來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
玄衣少年比黃衣少年身形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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