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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的要求,朱常洛表現的不置可否:“給我個理由?”
小印子垂著的眼皮跳了幾跳,“自從二月二以來,太后便禁了鄭貴妃娘娘的足,免了她協理六宮之權,更不許她擅自出宮。多日前奴才在無意中發現她做了一個蠱人,今天偷偷帶了出來給殿下瞧瞧。”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娃娃舉在手上,幾句話說的清脆入耳,毫無礙滯,可是聽到朱常洛的耳中,總覺得有那麼一種難以言說的微妙感覺。
看了一眼小印子,又看了一眼他手中那個蠱人,朱常洛很有一種想笑的衝動……當年也是一個蠱人,差點將永和宮翻了個底朝天,當年鄭貴妃用這招是為了害自已,如今再用這招,可見是從心裡往外的恨透了自已。
朱常洛能信這一套麼?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實際上這種方法除了極個別傻蛋之外,沒有人會信。相信如果這招好用,那麼這個皇宮內院所有人,估計差不多可以死絕了。帶著笑的眼神探究的溜了小印子一眼,燈光下臉色如何雖然看得不太真切,可是眼皮底下那不停骨碌轉動的眼珠,已將他的心事表露三分。
“這個不算什麼,她喜歡這樣做,就帶回去繼續讓她解恨好了。”
小印子的眼珠滴溜溜一陣急轉,臉有些白,低的聲音已帶上了一絲狠意:“鄭貴妃如此凌辱殿下,居心叵測惡毒,太子爺可憑此物證問罪,奴才可以做人證定罪,一舉將她扳倒,除掉這個禍患豈不是好?”
忽然發現太子的笑容似乎有些古怪陰沉,小印子發現他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已,良久卻沒有說話,儘管殿中燈火輝煌,可是無聲的沉默似乎衍生出無形的壓力,在殿內漸漸瀰漫開,小印子心慌氣短,覺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朱常洛端坐著凝視著小印子,一直到嘴角漾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你素來心細如髮,又極能隱忍,沒有十足把握從不弄險。”說到這裡,眼眸半眯著,燈影下濃密的睫毛像是兩片投下的陰雲,冷笑一聲,悠悠道:“你還記著當年和你說過的話麼?”
“如果你忘了,我可以提醒你一次,不要和我玩手段,動心眼,因為這輩子我只容你一次!”
小印子心裡一涼,臉上的汗終於滾落下來,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當日一個娃娃她扳不倒我,如今的我自然也奈何不得她,這些道理你末必不懂。”
“能讓你冒著被她發現的大險前來找我,想必是有底牌在手的。”
“把那套柔中藏奸那一套收拾乾淨了,想著以此來換點我的承諾什麼的,怕是你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一番話將小印子心事揭了個乾乾淨淨,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更是重重擊中了他的的心坎,連忙跪倒砰砰磕頭,神色卻沒有先前那樣慌張:“奴才知錯了,因為一點小私心故意和殿下賣個關子,並不是有意敢藏奸賣猾。”
朱常洛微笑道:“嗯,只要你好好做,有你的好日子過。”
小印子恭敬的磕了個頭,四下裡打量了一下,確定沒有人這才開口道:“回殿下,這些天來,有人來過儲秀宮。”
起初朱常洛沒有在意,靜候下文,可是等了一會,見小印子沒有開口的意思。
忽然靈機一動,眉頭擰起,驚訝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小印子抬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自禁足以來,鄭國泰大人前後只來了兩次。”
臉上笑容越來越盛,“據奴才觀察,這兩次來的人都不象是鄭大人。”
朱常洛忽然覺得很好玩:“外男入宮,起居注必有記檔,更有宮禁森森,若不是他本人,他如又何能夠進得了儲秀宮?”
小印子尖銳的聲音在殿中流動:“身段相貌自然是無差的,第一次進宮時,奴才也以為是鄭大人本人。他的形容身段雖然和鄭大人一樣,可是奴才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