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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件事上,宋楚兮也無話可說。
從心底裡講,她是同情文馨公主的,可是再同情又能如何?那畢竟是別人的人生,路要怎麼走,她左右不了。
端木岐見他不說話了,就轉移了話題道:“對了,那位應國侯是怎麼回事?以前沒聽說他是替東宮那位辦事的?”
“此一時彼一時。”提及此事,宋楚兮面上神情就突然變得嘲諷,“懷王妃據說是就快不行了,能再撐一兩個月就屬於難得了,她的母親穆氏,是應國侯嫡親的姐姐,也是唯一的姐姐。當年這一雙姐弟的生母早逝,老應國侯續娶夫人既精明又刻薄,一心想要扶持自己的親生兒子上位,是穆氏先得了一門好婚事做後盾,才給穆晾撐了腰,讓他順利承襲了爵位,所以他們姐弟之間的感情一向都好。不過穆氏沒有兒子,就只生了一個女兒,偏偏現在又要折在懷王府裡了,你說她恨不恨?”
對於京城這些勳貴之家的關係牽連,宋楚兮知道的自然比端木岐更詳盡一些。
端木岐聽她娓娓道來,最後卻是玩味一笑,別有深意道:“恐怕——還不止如此吧?”
“那我就不清楚了。”宋楚兮知道她的意思,卻沒什麼興趣。
殷梁寵愛梅妃,這不是什麼秘密,外面也盛傳,懷王妃的病是因為嫉恨太深所致,但那也就只能說明是這女人善妒小心眼兒,根本就證明不了別的什麼。何況又是殷梁的家務事,用不著他們這些外人來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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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岐和宋楚兮一行先回了驛館,約莫又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即墨勳一行才回。
即墨勳和殷梁直接去了書房,文馨公主這邊沒人能近她的身,就由逆光陪著,送她回住處。
她剛受了驚嚇,走不快,一路上都心不在焉,走的很慢。
那藍袍人緩步跟在她身後一步,同樣一語不發的慢慢走。這夜裡的花園分外寧靜,即使冷風蕭瑟,卻突然就希望這條路不會有盡頭。
看不到他的臉,聽不到他的言語,哪怕只能細聽他的腳步聲,那也已經夠了。
有些事情,她這一生都註定了沒有資格經歷和擁有,連唯一的願望都這般卑微和渺小,低賤的彷彿要落入塵埃裡。
不怨恨是不可能的,只是無力迴天。
文馨公主努力壓抑住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緒,儘量的穩住步子慢慢的走,可是就算再長的路也要有盡頭,自她失蹤之後就守在院子門口的白筠見她回來,眼淚一下就流了滿臉,上前一步,抱住了她,“公主!”
文馨公主被她擁在懷裡,方才覺得冷,隱隱的哆嗦了一下,如夢初醒。
身後那人卻已經轉身,依舊步子平穩而的往回走,就好像她就只是個影子,沒有一句的言語。
文馨公主匆忙推開了白筠,回頭追出去一步,但也只是一步,腳步便定格在了拱門之內。
夜色中,那人踽踽獨行的背影筆直而磊落,而她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看上去卻汙濁不堪,這一步之遙,好像是從第一次遇見,就已經註定隔了千萬條溝壑,是走不過去的。
第一次遇見,他自火海中找到她,護著她,將她帶了出來,沒叫她渾身上下,有任何一點的損傷。他是唯一一個,在她的皇兄慘死之後對她好過的人,哪怕只是他身為龍庭衛的使命,但那一夜烈烈火海之中,她卻就著那火,深深的將他的存在烙印在了心裡。
那一年,她只有十三歲,可是那樣的年紀裡,也早就破敗不堪,失去了可以勇敢去喜歡一個人的資格。可是這個人的存在,到底也是成了她如今在這世上,最後所能抓住的一點溫暖了。
“謝謝!”收拾了散亂的思緒,文馨公主突然從後面追上來一步,手指扒著門框,因為過度緊張了,關節都凸出來,十分顯眼,她望定了那人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