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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怎生把這等無上榮光給了他們這些非男不女、為奴為婢的下作之人?
公主這是何深意啊?
眾人無聲地等著公主下一步的決斷,卻見主子把目光定在了他們當中一人的身上。
“密所,你識文斷字,深通禮數之道,就由你代本公主前往大悲寺為王后娘娘祈福問安吧!”
公主發了話,密所自當應承:“是,奴婢遵公主令。”
她尚未起身,公主又說了:“侍婢出門多有不便,傳我的旨意,命李原庸將軍陪同前往,一路護送。”
密所笑咧了嘴角,原來公主的深意竟在這裡。尚未站直的身子又跪了下來,密所由衷道:“謝主子大恩厚德。”
被指派一同前往大悲寺的另一人就沒有那滿心的歡喜了,耀王爺病故,永嫻王后一病不起,李原庸身邊之勢十去八九,正經歷人情冷暖之際,忽又接到此命令,叫他如何輕鬆得起來。
不論喜歡與否,到底是公主令。如今漣漪公主接王后的委派掌管整座後宮,她的令與後令無異,他只能盡全力而為。
他遵照公主令定下日子,此去大悲寺路途遙遠,他命人備好了馬車,差了一小隊侍衛隨行,準備好祈福一應物品用度。
到了日子,他早早地在南門守著,只等她前來。
心知這又是嘈雜的一路,他的耳根斷是撈不到清淨的。
還能如何?
只得認了命。
第三章 求上籤姻緣未有份(1)
“你在南門為守將還慣嗎?好些日子不見你了,你好像黑瘦了些,想吃什麼同我說。若是多有不便,我做得了,支了小宮人命人送去給你。要是哪裡衣衫破了、舊了,我替你縫補便是。我在浣繡閣做了近九年,這些事再難不倒我。”
密所一個人嘮叨了半日的工夫,也不見他回話,實在忍不下去了,她惱地衝他吼:“你是啞巴不是?竟一言不發!”
她的火氣還真起了作用,半日不言不語的李原庸竟開了口,但只有四個字———
“慣、無、不必。”
“什麼?”他說的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話,她竟聽不懂。
李原庸懶散地同她解釋———
“在南門還慣嗎?慣;想吃什麼?無;衣衫破了舊了交由你?不必。”
簡明扼要,不多一言,不廢一語。
她嗔道:“你還真是很吝惜那幾彎口水啊!”她坐在馬車外面,兩隻腳懸空晃盪著,嘟著嘴氣鼓鼓的模樣,“你就這麼不待見我,不樂意同我說話?”
他又說錯話了?李原庸偏過臉來望向她,“我嘴笨,未免說錯話,還是不說的好。”
“只要你樂意同我說話,說什麼我都愛聽。我惱的便是你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把人一顆暖烘烘的心硬是逼冷了,涼透了。”她噘著小嘴,氣惱中不乏稚氣。
望著她,難得地,他起了說話的心:“我幼年離家,長年在外漂泊。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居多,早已習慣了沉默寂靜的獨居生活。後來進了宮,跟隨耀王爺身邊。那時永嫻王后便同我說,這宮裡想盼著耀王爺死的人太多了,王后有令,要我關上嘴巴,開啟雙目雙耳。我遵照後旨,用心去看去聽,更是不敢多說一句。只是不料,即便如此,耀王爺還是去了。”
他幽幽一聲長嘆,除了無盡的感慨,哀悼長久的主僕之情,更有幾分複雜的深意,好似長久的希冀一夜落空———密所聽出來了,卻嚼不出這其中的味道。
索性撇開,她打食盒裡取了道點心出來遞到他面前,“趕了這麼久的路,累了吧?請你吃我小時候常吃的一道點心———麗江粑粑。”
“這好像是納西族的名吃吧!”他幼年時便四處遊歷,到的地方多了,吃過的東西自然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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