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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君子交絕,亦不出惡言,謝青楓,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謝青楓顯然已將主要談判物件移轉到白蓮身上,他眼睛註定白蓮,單刀直入的道:“白前輩,令孫方逸在我手中,我之所以用這種方式挾持令孫,只為了替敝友魏五郎請命——尚請前輩等高抬貴手,收回格殺令,但獲承諾,便立予方逸自由!”
白蓮滿臉慈祥的道:“可以,只須你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謝青楓謹慎的道:“尚請前輩明示,是什麼條件?”
白蓮緩慢的道:“得先把方逸那孩子交出來,我們看到他平安無恙,自會成全你的要求。”
略微猶豫了一陣,謝青楓有些為難的道:“令孫一切安好,謝某決無虛妄,莫非前輩還信我不過?”
搖搖頭,白蓮道:
“這不是信得過信不過的問題,而是我孫子性命交關的問題。謝青楓,我們之間只有承諾,並無保障;設若你說話不算,我們又如何找回公道?骨肉情深哪,當然我要先看到我的孫子活蹦亂跳之後,才能考慮你所提的條件!”
謝青楓逸強的道:“白前輩,我求的只是方家一句話,你求的卻是現在就待要人,這中間利害相去太遠,易地而處,只怕前輩亦不便輕諾——”
白蓮微笑道:“你放心,謝青楓,以我方家的聲望,豈有出爾反爾之理?我雖是一介女流,總還能代表方家說話,我保證說到做到,一言九鼎!”
又沉吟了半晌,謝青楓望了望方家其他幾個大男人,放低了聲音道:“白前輩,他們也同意你的辦法?”
白蓮頭都不回的道:“當然!”
搓搓手,謝青楓道:“人一到,你就保證收回格殺令、放過魏五郎?”
白蓮用力頷首,加強語氣:“一定。”
於是,謝青楓像是萬不得已下了決心,帶著那種豁出去的神情,曝起嘴唇發出一長聲唿哨;他發出的這種唿哨非常奇特,不但清越尖銳,而且還打著急速的旋轉,像是一個彎連著一個彎拋向高處,散向幽遠,貿然聽來,倒似是什麼怪鳥在引頸鳴唱。
應合著他的唿哨,河流上游的曲折處,就那麼快便出現了一具竹筏,竹筏拐過一道彎,來至灘地左近的水面,居然不再順勢下流,就在附近打起轉來,竹筏上,四仰八叉的綁著一個人。
從方家人站立的位置,到河面上竹筏的距離,大約有三丈多不及四丈遠,這等間距,應該能夠看清竹筏上那個人的體型和輪廓。方家人血肉相連。神馳心繫,紛紛凝眸瞧去,這一瞧,當然很快就確定了竹筏上綁著的仁兄正是方逸無疑。
見此光景,方逸的老子方魁第一個就有了氣,他怒目瞪視謝青楓,憤怒的道:“姓謝的,你膽敢如此糟蹋我們方家子弟,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
謝青楓面無表情的道:“你卻待要怎的?莫不成尚得恭請令郎升高炕、坐首席、大酒大肉的侍候著?”
方魁勃然色變,磨牙如挫:“謝青楓——”
白蓮冷冷擺手,語調生硬的道:“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小魁,你先發話過去,看看逸兒是否平安無恙?”
方魁憋住一口氣,衝著河面上的竹筏大喊;
“逸兒,逸兒,爹在這裡,你沒有事吧?”
竹上困著的方逸似是扭動了一下,聲音低啞困頓,卻好歹算有了回應:“爹……孩兒還好……就只被那姓謝的折騰得不輕……”
語聲飄過流水,飄進方家諸人的耳朵裡,這一次,不但方魁越形激動,每個方家人都像吞下一口硫磺配芥末,剎時容顏全變!謝青楓嘆了口氣,苦笑道:“各位可不能聽信一面之詞,方逸講話不憑良心,我幾曾折騰過他?甚至連一指頭都沒有點撥上身,這不是有意坑人麼?”
白蓮寒著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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