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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靈沒有推開洛雲離，只是靜靜的站著，任由他將自己抱緊。

“沒想到你……還是出手了……”洛雲離艱難的說道，鮮血從口中流了出來，“難道我有這麼讓你憎恨？”

夜靈沒有回答，抱住洛雲離的背，望向和自己面對面站著的慕容玉，淡淡的說道：“別喊他影了，他是洛雲離啊！”

“什……什麼？”慕容玉徹底震驚了，她呆呆的盯著洛雲離的背，“怎……怎麼可能，洛雲離明明是女性啊！怎麼可能是影？”

洛雲離苦笑，轉過臉去，當著慕容玉的面把面紗拿了下來：“很遺憾……我確實是洛雲離，而且……也確實是男性……現在……現在這個已經沒有用了……”

他鬆開手，面紗悠悠的飄落在夜靈的腳邊。

他回過頭，注視著夜靈的側臉：“有時候，真是懷念我假扮女裝的那個時候，能和你開心的說笑……”

話還沒有說完，洛雲離無力的垂下雙臂，身子靠在夜靈的身上，頭耷拉在她的肩膀上，失去了知覺。

“……你殺了他？”慕容玉難以置信的問道，她緊盯著夜靈，夜靈的臉是冷漠的，眼眸中沒有半點的波瀾，這和她認識的那個嬉笑怒罵表情豐富的夜靈截然不同。

“夜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夜靈，回答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夜靈的沉默讓慕容玉心中忐忑不安，她的聲音不由急切起來。

她想握住夜靈的手，可是看見她抱著的洛雲離，她又不敢上前來，只好注視著夜靈，希望夜靈能回答她。

難耐的沉默過了幾分鐘，夜靈這才回答道：“你放心，雲離沒有死，只是重傷昏迷了而已……”

重傷昏迷？慕容玉覺得心裡涼涼的，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為什麼？”

夜靈想了想，抬頭看著慕容玉，臉上露出懇求的表情來：“阿玉，回去吧，別拿水晶了！”

“不行。”慕容玉搖搖頭，抬頭看了一眼耀眼的水晶，“我們好不容易找到憑證，又好不容易找到這裡，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即將到手的神侍水晶，卻放任不管嗎？”

“我是為了你和我好，阿玉，回去吧，把雲離也帶回去，算我求你了……”夜靈垂下眼簾，不想讓慕容玉看見她眼中轉著的眼淚。

慕容玉仔細的看了看夜靈：“夜靈，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不可能就這麼離開的！就算我不拿水晶，其他的人也會找來，得到水晶！夜靈，難道我們進入神宮，成為靈上繼承人，不是為了這個神侍的資格而來的嗎？”

說到最後，慕容玉激動起來。

她是做夢都想得到神侍這個資格的，但是，如果夜靈在她之前找到憑證，那麼她會把神侍讓給夜靈，除了夜靈，其他的人想和她爭這個資格，她一定會不留情面的爭到手。

“夜靈，難道你想要這個水晶？我可以讓給你的，只要你說你要！”慕容玉猛然意識道，不由心中釋懷了。

誰知道，夜靈搖了搖頭：“我不需要這個東西。”

這下，慕容玉徹底憤怒了，她跨前一步，吼道：“你說什麼！既然你不要，為什麼又要阻止我來拿水晶？夜靈，你到底想幹什麼？”

“阿玉，拿到水晶，成為神侍，然後呢？封印奈落？”夜靈輕聲問道，語調裡透著失落。

看見夜靈黯然神傷的樣子，慕容玉冷靜下來，緩緩的點點頭：“是。”

“……如果我就是奈落，阿玉會不會把我封印了？”夜靈幽幽的嘆息一聲，注視著慕容玉，她看見慕容玉徹底的呆住了，傻傻的站著，彷彿一尊凝固的雕像，慕容玉的眼神透著不信兩個字。

“……你……你在……你在說什麼啊……夜靈……”慕容玉結結巴巴的問道，傻笑起來，“你，你在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