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5 頁)

每個人都在緊張的期待。

翌日，楚頤特意在客廳等著夜靈，將她一直送到神宮的潛龍殿——這次考試的地點門口。

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不語，誰也沒有想要開腔，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夜靈手臂靠在視窗，茫然的看著眼前不斷閃過的景物，看著看著，頭枕在手臂上，又閉上了眼睛。

楚頤定定的凝視著身邊夜靈淡然的臉，彷彿想要將這張恬靜的臉龐刻入自己心的最深處。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這麼近的和她相處了。

一旦，她考試沒有透過，慕容復將會派人直接將她扔進他府中秘密的天牢中，關進裡面守衛最森嚴的那個牢房。那裡誰都不允許進去，只有慕容復可以自由進出。那個時候，夜靈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楚頤暗自嘆息一聲，心情格外的沉重，他突然間不希望這條路這麼快就走完。

馬車一直駛著，距神宮還有幾百米的地方，馬車彷彿聽到楚頤的心聲似的，慢了下來，慢步走著。

楚頤猶豫了一下，握住夜靈放在膝蓋上的手。

夜靈一愣，睜開眼來，頭一偏望向楚頤。

她的眼睛還是一如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清澈明亮，仿若一汪清涼的泉水一般。

“恩？”她輕哼一聲，帶著一絲疑問。

楚頤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夜靈的手。

夜靈的目光從楚頤的臉上下移，落在膝蓋上的手上，楚頤的手上的溫暖絲絲傳來。夜靈轉回頭，再度閉上眼睛，那一刻她有些感動，有想要落淚的衝動。

有時候，不需要多說什麼，只一個動作一個表情，都是那麼的重要。夜靈有些欣慰，看來在楚頤的心裡多少還是有自己的，那麼自己在這個世界消失之後，至少還能留下曾經生存過的影子。想著想著，夜靈突然覺得有些悲哀了。

隨著神宮的接近，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

夜靈睜開眼睛，一眼看見神宮的牌樓外停著一輛馬車，車外站著兩人，一個斜倚靠在車門處，一個臨風站立著，兩人均注視著自己乘坐的馬車。

“龐大人、妃大人。”馬伕下車，朝兩人行了一個禮。

“恩。”龐文軒點點頭，一眼瞥見被撩起的車窗前趴著的小腦袋，一雙清亮的眼睛正淡然的注視著自己。

龐文軒忍不住微笑起來，繞過馬車朝這個小腦袋走去。走到車窗下，龐文軒朝著夜靈張開手臂：“過來，孩子！”

夜靈怔怔的看著龐文軒清秀美麗的臉龐以及那暖的讓人心動的笑容。

龐文軒點點頭，眼眸中竟充滿了期待和鼓勵。

夜靈忽的笑了起來，站起身探出視窗，朝龐文軒伸出手來。

龐文軒一把摟住夜靈的腰，將她整個人拉出了馬車，高舉在半空中，微風吹拂著兩人的衣衫，更是吹起夜靈純白的裙襬。

楚頤和依墨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竟有種感覺，好像夜靈要隨風而去，再也無法碰觸的感覺。

“不！”楚頤輕撥出口，不可抑制的又是一陣心疼。

他看了一眼龐文軒，偏過頭去，將臉隱入陰影中。

慢慢的站起身，楚頤走出馬車。

倚在馬車上的依墨不知什麼時候靠了上來，向楚頤打了聲招呼，破例的，這他沒有熱情的纏在楚頤的身邊，“你們來的太慢了，讓我和文軒等了好一陣。”

楚頤只是淡淡的笑笑，沒有說話。

龐文軒小心的把夜靈放了下來，笑道：“今天要考試，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恩，睡得很好，精力充沛！”說著，夜靈仰著臉笑道，還在原地蹦躂了兩下，以示自己的精神很好。

“她睡的和一頭小豬一樣，喊都喊不醒！”楚頤白了夜靈一眼，挖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