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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漢似有什麼話說,但見那黃袍道人對自己厭惡的舉動,突然變了主意,一拱手說道:“多承諸位道長相救,在下感激不盡。只是我傷勢慘重,難久人世,只怕無法報答諸位的救命之恩了。”
那黃袍道人道:“貧道等相救施主,並無求報之心。”受傷大漢道:“諸位既無求報之心,可以快些趕路了,在下傷重,不能恭送幾位了。”
那黃袍道人皺皺眉頭,轉身當先而去。
四個青袍道人看那黃袍道人掉頭不顧而去,立即放開腳步,緊追而去。
那受傷大漢一手撐地,望著五個道人的背影,仰天長笑一聲,自言自語他說道:“十里莽原,一片血河……”忽然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上官琦眼看著又一幕江湖慘劇,展現在這荒涼的草原上,心頭泛升一縷淒涼之感,暗暗地忖道:“一個人的死亡,竟然是這般的容易。江湖上的殘酷屠殺,實叫人看了寒心。”
忽聽袁孝長長嘆口氣,道:“大哥,這人死了沒有?咱們救救他吧!”
上官琦被袁孝一語提醒,躍落那大漢身側,說道:“兄臺傷很重麼?”
他一連說了數聲,仍不聞大漢相應,右手一伸,抓住那大漢肩頭,左掌揮動,拍了他前胸三處大穴,迫使他散去的一口元氣,回聚丹田,已然靜止的心臟,重又開始了跳動。
上官琦伸出右腿,支墊在他的後背上,使他的呼吸,較為舒暢一此只聽那受傷大漢,長長吁一口氣,緩緩睜開了雙民凝注在上官琦的臉上,伸出右手,說道:“十里莽原,一片血河……”聲音忽然低了下去。
上官琦急急扶正他的身子,問道:“你說的什麼?”
那受傷大漢吃力他說道:“這一片荒漠的草原中,即將變成了一片慘酷的殺人屠場……”
上官琦道:“為什麼?”
那受傷大漢道:“因為,因為滾龍……王……”忽然筋脈一陣抽搐,閉目逝去。
上官琦急急一掌,拍在那受傷大漢的前胸之上,但因那大漢受傷過重,全身元氣,已然散得點滴不剩,上官琦雖然盡了心力,也無法使他回生。
他望著那大漢的屍體,黯然地嘆息一聲,緩緩放下他的屍體,口中默誦道:“十里莽原,一片血河,這是什麼意思呢?”
只聽袁孝叫道:“大哥,這個人可是己死了麼?”
上官琦道:“沒有救了,我已經盡了心力,但他受傷大重,元氣盡散,什麼人也無能為力了。”
袁孝道:“那咱們把他埋起來吧?”
上官琦道:“就依兄弟之意。”
袁孝微微一笑,運指若鋼,雙手在那堅硬的砂石上挖動起來。
片刻之間,挖了一個土坑。
上官琦看他挖掘砂石的手法,似是武功又有了甚多進步。他那尖銳掌指,直似鋼鐵一般堅硬,簡直有如兵刃一般,心中忽然一動,抬頭望天。
袁孝抱起那具屍體,放人坑中,緩緩地填上砂土。
荒涼的草原上,又恢復原有的寂靜。清風拂動的荒草,揚起了新墓上一片微塵。
袁孝拍拍手上的砂土,回頭對上官琦道:“大哥,我心中想到了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講?”
上官琦回目一笑,道:“什麼事,儘管說吧!”
袁孝道:“我在那深谷中時,常常看到虎豹相鬥,拼得你死我活;蛇蟒相搏,激得山石橫飛。但媽媽卻永遠在家裡,我只道人和人不會打架了,哪知打起來,竟是這般厲害。”
上官琦道:“鳥為食爭,獸為食鬥,只不過為求一飽。可是人和人之間,除了財帛權勢之爭,還要加上名位之鬥。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