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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該找個伴穩定下來了。為什麼結婚,那個,你不想結婚麼?”老喻反問我一句。
“呃,這個問題,說實話我還沒有想好。”我遲疑著。或許因為和秦嶺一直是這樣不溫不火的相處著,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加上工作又忙,並不覺得結婚與否對我的生活會有怎樣的改變。
“哎,年輕人是不知道什麼是孤獨的。”老喻揶揄我。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便也沒再接話。
從卡子拉山下來,路變得平坦,路旁有幾個藏民拎著一串串白色的像乳酪的東西在叫賣。我忽然覺得好餓,嘴巴里面沒有味道,狂想吃些香辣的東西。
“今天中午吃什麼?”我問老喻。
“哎,你這個人,那去吃雪水魚吧?”老喻說。“這裡的一家雪水魚不錯。”
“辣嗎?”我問,腦海裡已經浮現出水煮魚的誘人姿態,饞得不行。
“可以做得不辣。”老喻說。
“成,就吃這東西了。”我很餓,對食物的渴望很迫切。
又開了大約十來分鐘,前面已經出現幾個像活動板房一樣的房子,門口都豎著“高山雪水魚”或“邛崍魚莊”的牌子。老喻把車靠邊停下,裡面的老闆迎出來,卻說沒有位子了。我們只好再次上路,又過了十來分鐘,才到了下一個魚莊聚集區。高原的天氣真是多變,這時又下起小雨來。我套上衝鋒衣,又從揹包裡掏出一把傘。老喻倒是很無所謂的,下了車蹦到車後面去,從後備箱裡的帆布拎包裡拿出一件牛仔外套,又拿了拐,就進去了。
裡面人也不少,每個人桌上都擺著一個碩大的不鏽鋼盆,裡面黑紅黑紅的,桌上又有幾個小盤子裝著土豆,白菜和粉絲之類的。老喻說這裡吃飯不用點菜,按人頭收錢,每個人80塊。
我們坐在靠窗子的地方,讓老喻點了辣鍋。我問老闆哪裡有洗手間,他說馬路對面,我於是撐著傘出去了。洗手間是個木板搭起來的小棚子,架在路邊。我總是對這種洗手間心有餘悸,很擔心木板會突然被踩斷,生怕自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如果掉下去,那絕對是相當悲慘的,說不定會走一輩子黴運。這一路上,我甚至更願意隨便找個地勢隱蔽的樹林或土丘解決問題,也不願意來這種洗手間。
回來在外面的水龍頭那裡洗了洗手,水冰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雪水。進屋後看到老喻正在抽菸,桌上已經擺了幾小盆蔬菜,我把傘撐在腳邊,坐了下去。
【39】世界高城理塘
沒過一會,雪水魚也上來了。做法和火鍋差不多。魚個頭很小,也就兩根指頭那麼寬。肉不多,但很細嫩。老喻一個勁兒要我多吃,每次撈到一條大的都要給我。他老是說:“你多吃,我常能吃到。”他說這魚是長不大的,生長在雪融水的湖泊裡,生長得很慢。
且慢!我突然想起來,這是在藏區。藏族因為有水葬的習慣,因此一般不吃魚。我當即撂了筷子,和老喻說:“這裡是藏區啊!咱們不該吃魚啊!”
老喻卻不以為然,覺得我小題大做了,甩過來一句“你好瓜啊,這有什麼關係。”
我還是覺得很怪。我不再吃魚了,往鍋裡下了些土豆和粉絲,當菜配著米飯吃。老喻很無奈,他說了幾次:“真的沒關係。”
我還是搖了搖頭。
他不滿的說:“你不吃魚怎麼不早說,現在多浪費。”
窗外還在滴滴答答的下雨,屋子裡顯得更暗淡了,我的那把粉色的雨傘撐在視窗下面,為這黯淡添了一抹亮色。
吃過飯我們再次出發。本還以為自己已經克服了高原反應,沒想到下午那久違的頭疼與噁心又再次光顧。車子還沒到理塘,我就吐了兩次。加上中午吃的又是辣鍋,嘔吐過後只覺得胸口火燒般的疼,喝多少水都沒有用。老喻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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