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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間終於想起來說話要輕聲了?”安然將幾打不同科目的練習題分別裝入了不同的牛皮紙袋中,看著白藝雪的輕聲輕語,不禁一陣的好奇。
“喏……”白藝雪被安然這麼一說,彷彿是被猜中了心事一般,臉皮不自覺地有些漲紅,卻忙示意安然低聲,纖纖玉指,指了指依舊伏案奮筆疾書的沈赤風。
對哦,因為今天早上的時間,沈赤風被嚴格老師進行了“豐厚的獎勵”,而此時的沈赤風,也正是聚精會神,忙著在練習冊上寫寫畫畫。
一種愧疚之感,從心底油然而生,直直地衝向了腦門,令安然有些坐立不安。
“沈赤風同學,做了多少頁了?”躊躇良久,安然還是怯怯地問了一句,探了探小腦袋,試圖能看得到沈赤風練習冊尚標識的頁碼是多少。
“哦,沒有多少,只做了三十多頁而已。”沈赤風聽到安然略顯關切的言語,身形不自覺地晃動了一下,卻是定了定神,給了她一個甜到極致的微笑。
“呃……”安然飛速的瞟了一眼那張還是空白的頁碼,果然是很明顯的鉛字——34,不自覺地歉意地笑了一笑,卻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來表達自己此刻複雜的心理。
“原來已經五點過半了,這麼晚了,你們還不回家麼?”沈赤風平淡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溫柔,些許的笑意,只是,這種情況,似乎只有在注視安然的情況下,才會發生。
“馬上就走……”安然不自覺地搔了搔腦袋,怎麼也不知道該把滿心的歉意表達出來,只能怔怔地望著沈赤風明亮的雙眸,吃吃的笑。
自己,或許是多餘的一個呢!
白藝雪不自覺地絞著身前的淺藍色蝴蝶結,看著二人如夏花般笑容燦爛的臉龐,眼眶之中的霧氣卻是在急劇的上升,瞬間,便模糊了雙眸。
大拇指的指甲已是嵌入了白皙的手掌心內,留下一枚深深的月牙般的痕跡,如同苦澀而笑的嘴角一般,略顯了幾分的猙獰和無助。
“藝雪,藝雪,你怎麼了?”安然喚了幾聲白藝雪,可她沒有絲毫的反應,安然見她冷冷的出神,眼眶內也有些水霧在聚集,這才扯了扯她的衣裙。
“哦,沒,沒什麼,沒什麼,咱們,這便走吧?”白藝雪回過神來,訕訕地笑了一笑,將眼眶之內盈滿的淚水,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恩,再稍稍等一會吧。”看到因為自己而此刻略顯困難的沈赤風,安然的心中,便是說不出來的難受,只想在此稍微地陪他一會,哪怕只有一會,也好讓自己燥亂的心,得到些許的平靜。
“哦。”白藝雪看到安然憐惜而溫柔的目光,再看看在一旁伏案勞碌的沈赤風,便是明白了安然吞吞吐吐的原因。
自己,果然是多餘的一個!
一股莫名的苦澀之感,用上了心頭,一顆滾燙的淚珠,也是此時便從眼角處,滾落在地,濺出一片小小的淚花。
“那,安然,我先走了,你,也早些回家。”不知不覺間,似乎連聲音都變的有些苦澀起來,就連眼眶內盈滿的淚水,似乎也要不安分地衝出攔堤,滾滾而下。
“哦,好。”目前注意力只在沈赤風身上的安然,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白藝雪的異常舉動,只是淡淡地答應了一聲,連頭也沒有抬,便拿出了一張新的練習題,在座位上再次落座,認真地填寫那一片一片的空白。
白藝雪略略地嘆了一口氣,掩了臉面,以免讓沈赤風看到自己此時難看無比的臉色,也不與他道別,便是甩了甩馬尾,惶然的離去。
安靜無比的教室,只有幾位依舊在刻苦努力讀書的同學,伏案寫作,偶爾有筆尖劃在紙張之上的沙沙聲傳來,卻不顯得吵鬧,反而顯得愈發的寂靜。
所謂,蟬噪林逾靜,便是這個道理了吧。
安然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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