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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被挑去了一個什麼維和工兵營。”王淑賢埋怨道,“之前被拉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培訓了三個多月,那時候我就勸他別去,想給你打電話勸勸他,他還說死不讓,我真擔心啊。”
“出……出國了?哪兒?”
“好像是什麼黎巴嫩,我打聽了,不是好地方。”
遲冬至手心一片冷汗,牙齒和小腿都顫抖起來。黎以戰爭已經結束多少年了,但地雷和集束炸彈密佈,仍對黎巴嫩南部汙染嚴重。梁夏末這一去,危險重重。
遲冬至突然就覺得自己被騙了,又他媽被騙了,梁夏末總是這樣不顧她,說走就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來沒有問過她意見。是不是因為已經離婚了的原因?梁夏末才沒有格外通知她。想起那天突然約她見面,原來原因在這裡。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什麼都比不上活著,只要他回來,遲冬至想,只要他回來,什麼臭毛病、爛缺點她都願意接受,當初真是能作啊,幹嘛非要折騰來折騰去,非逼著他,他活著擺在那裡,吃不到摸不到看不到都沒關係,可如果他不在了……遲冬至真的不敢想。
然而每當我們覺得已經壞到不能再壞了,而再壞的結果一旦出現,卻還是得忍著接受,就如我們常常說愁死了,卻沒有一次真正被愁死過。
遲冬至懷孕的喜悅被一掃而光,這幾日過的如行屍走肉,可這不是最壞的,三天後的晚上,她在睡夢中接到了梁夏末的電話時,她才覺得,大概是之前不懂生命與緣分的可貴,作的太厲害了,現在想回頭已經不容易,上天生氣了,設計了一場又一場的考驗。
梁夏末是在‘藍區’掃雷地區之內打來的電話。“冬子,想我沒?”
遲冬至咬著嘴唇,一下子就哭了,“你還好嗎?”
“好的不得了,這地方沒什麼看頭,就不給你形容了啊。”
“你還安全嗎?”
梁夏末果然停住了,“冬子,你知道曲直他前妻是怎麼死的嗎?”
遲冬至沒有開口,梁夏末就自動自覺的往下說,“他老婆也是拆彈專家你是知道的吧,沒離婚時每天埋怨曲直不愛她,自己就跟別人好上了,可離婚後又覺得還是愛著曲直。那天她被派到一個劫車現場,車底安了炸彈,很簡單的紅藍線,正常是剪藍線,可也有歹徒故意把線做反,所以這成功率是各半,基本依著拆彈人員自行判斷。”梁夏末停了一會兒繼續說,“她想讓曲直記住她,在剪線之前給曲直打了電話,讓曲直幫她做選擇,其實現場只有她,沒人比她更清楚情況,曲直苦勸讓她自己看準情況再做決定,可是,後來還是爆炸了,她剪了雙線,是自殺,就為了讓曲直記住她一輩子。冬子……”
梁夏末的聲音突然輕了下來,“我以前不理解她,覺得她死也不讓人安心,可現在我懂了……”
“冬子,我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做一個跟她意義上同樣的選擇,漂流瓶裡的紙條你看過了嗎?我的命在那時候就給了你,我自己沒權利決定……”
“冬子,替我選擇……”
“你—給—我—閉—上—你—的—臭—嘴—”這是沒心沒肺又情深意重的梁夏末拋給她的一顆雷,炸的遲冬至全身焦黑,情緒崩潰到了極致,突然從床上蹦起來,大聲嚎哭,“這種事情你問我?我懂個屁,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還著不著個調了?你給我研究仔細了再剪,我告訴你梁夏末,你必須給我活著回來。”
“成功率各半,冬子,我自私,想讓你永遠記住我,又怕你永遠記住我。”
遲冬至覺得到頭腦裡一片炫暈,也不知是不是貧血的原因,眼前金星頓閃。她真是後悔呀,鬧什麼呢?矯情什麼呢?明明就不能沒有他,曾經爭取理解和愛情所有的舉動都成了笑話。
遲冬至覺得這貨就是她天生的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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