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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個孩子在她肚子裡只停留了三個月,到底還是沒留住,只是被跘了一個趔趄,就流產了。從那之後,再也沒懷過,其實這也是遲冬至想要離婚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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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婆婆家出來,遲冬至到小區外打車,正是晚飯後散步消食的時候,周圍三三兩兩總有人走過。遲冬至走了幾步站定住,視線瞄到不遠處的兩條身影,一身軍綠,一身淡粉。
沈靈總能把公主顏色穿的很好看,小時候穿著粉色蓬蓬紗裙,頭上戴碎粉鑽的小皇冠,連說話的語氣和臉上的表情都帶著小公主似的嬌憨,當然,追男人也像小公主一樣羞澀。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豁出了臉皮去,硬是把不怎麼喜歡她的蘇讓磨到了手。
那時候梁夏末就總讓她跟沈靈學學,說小姑娘就得嬌嬌弱弱的才招人疼。遲冬至其實模樣生的很不錯,中等個兒,骨骼精奇,五官尤其美,眉眼間隙裡卻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明明沈靈個子就比她高,體積也比她大,可她就是學不會沈靈那種走路三道彎的風姿。
她是不嬌弱,她嬌弱的起來麼?追男人那麼容易?追他就得跟著他的步伐走,所以梁夏末去讀軍校,遲冬至就要死要活考警校,拿著一塊省女子組跆拳道冠軍的牌子跌跌撞撞衝了進去。他沒時間回來看她,她就逃課撒謊請假去石家莊,幾十個小時的火車,哪怕是坐硬座也從來沒打怵過。
遲冬至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在耿耿於懷形象問題。藏藍色警褲,天藍色警襯,雙手還插在褲兜裡,一副小型痞子的德性,也沒那麼入不得眼吧,怎麼也算得上帥氣。
檢查好沒有不妥之處,遲冬至才微微淡笑著跟迎面走過來那個人打招呼,“喲,這不咱們的小沈公主嘛。”
沈靈抬起頭看到她,微微有些驚訝的張開嘴,“冬子,你在呀,夏末剛剛離開。”
遲冬至的笑容更和煦了,“是嘛,我都半個多月沒見到他人了,敢情他這麼忙。”
沈靈噘起嘴,像是在耍小脾氣更像是在撒嬌,“先別說其他的,我老公有沒有找你?”
遲冬至好笑的睜大眼,“你老公沒了你找我要?我老公沒了也沒見我找你要啊!再說沒名沒姓的,你老公是哪位呀?”
沈靈氣紅了臉,“你……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就嫁過一次,我就一個老公,我老公叫蘇讓。”
“對,對,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潔的一位小公主。”
比起耍無賴,沈靈從小到大就沒贏過她,遲冬至也沒覺得有多少成就感。“至於蘇讓,如果是我瞭解的那個蘇讓,他是不會婚後還找別人的老婆交流感情的,就是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蘇讓。”
沈靈明顯緩和了口氣,“你還說他沒找過你,他明明就是因為……”
“明明就是因為什麼?”
半天也沒等到回答,遲冬至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我哪涼快哪待著去,下次把你老公栓根兒鏈,別丟了可哪找人要。”
也不管身後的沈靈有沒有被她氣炸肺,遲冬至興致超高的往家走,沒有出租就坐公交,一路上都在笑,一邊笑一邊哭,眼淚說什麼也停不住,好像做為一個局外人來看這場鬧劇,看這場沒有人贏的鬧劇,如何不可笑。
回家後又吃了一頓飯,洗完澡之後,打通了梁夏末的手機。拔號,沒人接,繼續拔,繼續沒人接,鍥而不捨的拔,終於有人接了,是個略微沙啞的女聲。
“您……好,梁工程師在工作,您有什麼事兒可以留言,或者……轉告。”
“你誰呀你。”遲冬至話說的挺衝,把人小姑娘嚇結巴了。
“我……我……我……我衛紅旗。”
遲冬至皺了會兒眉就想起來了,應該是前幾天跟梁夏末一起出現場的小丫頭。忍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