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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抱著葉宇,莊淇有些暈,手上黏糊糊的全是血。他記得,葉宇最害怕血。高中的時候,他爬樹,從樹上摔下來被樹枝扎透了腳底板,血水嘩啦湧出來,葉宇當即暈了過去。現在他全身是血,意識早就不清醒了。原本白皙的臉上現在更是毫無血色,長而卷的睫毛下眼睛緊閉。要不是他推他這一把,現在倒在地上的就是他。紛繁複雜的思想啃噬著他的腦神經,一圈一圈毫不留情,莊淇顫著聲音叫了葉宇一聲:&ldo;小宇,別出事!&rdo;
開著車一路直彪到醫院,莊淇抱著葉宇跟瘋了一樣的往急診室跑。到了急診室莊淇在醫生指示下放下葉宇被趕了出來。
門&ldo;砰&rdo;的一聲關上,莊淇被震得身體一顫。抬頭看著緊閉的門,喉結動了動,莊淇安靜地走到不遠處的長椅上坐著,低著看著地面,面無表情地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葉宇受傷,羅旭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見莊淇坐下,他去走廊處接了杯子水走過來。將手上的水遞給莊淇,莊淇抬頭看了他一眼,羅旭眼中仍舊是冷漠的事不關己的眼神。輕聲道了句謝,莊淇將水接過來喝了一口。
看著他把水喝完,羅旭把手裡的紙杯捏扁,漫不經心地問:&ldo;你會因為這件事和葉宇在一起麼?&rdo;
幾乎沒有考慮的時間,莊淇直接搖了搖頭說:&ldo;不會。&rdo;
&ldo;真是夠冷血的。&rdo;得到這個答案,羅旭並不覺得驚奇,伸手將捏扁的紙杯投進垃圾桶,羅旭不以為意地說:&ldo;雖然冷血,但是你沒錯。&rdo;
轉頭看了羅旭一眼,莊淇的眼睛墨黑如深不見底的寒潭。
不管是單青還是葉宇,莊淇都是處於被動的一方。兩個人都愛他,愛的讓別人心疼。而莊淇則是進退兩難,他做著一個男人本分內的事情,卻做不到任何人心裡去。他和葉宇在一起,單青愛了他十年。他和單青在一起,葉宇為了他命都不要了。但是這一切,他們做著,別人看著,莊淇卻被動地接受著。任誰看到後,心疼的都是單青和葉宇。莊淇有什麼選擇的權利,只能說這個世界,造化太弄人。
&ldo;回來後,我從沒有動搖過。&rdo;莊淇突然笑起來,學著羅旭將手裡的紙杯一下一下地捏扁:&ldo;我不覺得自己有錯,我也不覺得自己全對。我只是隨著自己的心走著。我的性子就是這樣,散漫慣了。現在,我就是喜歡單青,無論我面前站了誰,我心裡都只有他。所以我不會不負責任地說著愛他而和葉宇糾纏不清。&rdo;
兩個男人談這樣情感上的問題,在別人看來會覺得不夠灑脫。但是在羅旭心裡,他卻覺得莊淇是最灑脫的人。就如他說的那般,隨著自己的心走。挑眉笑了笑,羅旭嘖了一聲說:&ldo;怪只怪葉宇性子太執拗,總以為世界上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就算得不到,他也會透過一些手段得到。&rdo;
羅旭的話裡明顯有著深層次的含義,莊淇扭頭又看了他一眼,羅旭眼中仍舊是事不關己的目光。這個男人,藏匿的太深,他和葉宇關係匪淺,但是卻又談不上是什麼關係。
握著的拳頭鬆開,莊淇皺緊了眉頭,急診室亮著燈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雖然流了很多血,但是葉宇的傷並不是很厲害。只是背部被玻璃碎片給割破了而已。醫生給處理好傷口後,安排好病房,葉宇不一會就醒過來了。後背是火辣辣的疼痛,就像貼在煉獄中一樣,葉宇皺著眉頭雙唇蒼白,看到莊淇和羅旭走過來,葉宇對莊淇一笑,說:&ldo;普羅旺斯的薰衣糙開了,咱們去那採風好嗎?&rdo;
在莊淇的記憶裡,這是葉宇第二次邀請他去普羅旺斯看薰衣糙。葉宇喜歡薰衣糙,喜歡普羅旺斯的浪漫。但是莊淇卻不喜歡薰衣糙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