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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吱聲了。

收拾完客廳，單青坐在沙發上，某個硬硬的東西硌了屁股一下。從屁股底下掏出來，一看是譚迪給自己的禮物。

拆開封皮，是張cd，陳奕迅的。

剛要放放聽聽，莊淇的電話打了過來。

&ldo;生日禮物在你臥室。&rdo;莊淇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

應了一聲，單青去了臥室，拿起了桌子上的東西。隱隱猜到了裡面是什麼，摸著上面的包裝紙，單青猶豫了一下，開啟了。

是一張cd，很老舊的包裝盒，上面印著張國榮的臉。

&ldo;終於給你了！&rdo;聽到那邊拆封的聲音，莊淇笑了笑說：&ldo;我回荷蘭拿的。&rdo;

從法國飛荷蘭，然後再飛中國，坐了一天的飛機，肯定累壞了。

&ldo;嗯，你早點休息。&rdo;握著cd，單青輕聲說。

&ldo;睡不著，隨便說些什麼吧。&rdo;莊淇望著天花板，眼睛睜得生疼，可就是閉不上眼睛。

和衣躺在床上，黑暗中，單青握著莊淇的手，盯著黑幽幽的天花板說：&ldo;哥哥死了。&rdo;

那邊的莊淇動了動，輕聲道：&ldo;嗯，我知道。&rdo;

&ldo;你說，你以後會因為社會上的偏見自殺麼？&rdo;單青問。

&ldo;不會。我在荷蘭，沒有人看不起我。&rdo;

單青嗯了一聲，閉上眼睛。

&ldo;有一次，我去香港，見到梁朝偉了。我跑到他跟前，問他，黎耀輝，你還記得何寶榮嗎？他沒說話，過了一會，才緩緩地點了點頭，沒笑。眼神還像《春光乍洩》裡看著何寶榮時的眼神一樣。&rdo;

他一直記得電影裡，黎耀輝站在瀑布底下，水打在他的臉上，黎耀輝沒哭。但是另一邊，燈塔下，張震拿著錄音機，聽著海浪拍打在燈塔上，裡面傳來一陣陣哭聲……

世界之大，他去哪裡再找一個何寶榮？

世界之大，他去哪裡再找一個莊淇？

&ldo;嗯。&rdo;莊淇似乎聽到單青也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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