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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怔住。
王亞男繼續道:“最近集團層面稍有變動,走了幾位董事;留下空缺,我這邊打算提名你和周律師為新獨董候選人。周遠山在事務所任職,又是市裡併購重組委員會的委員;所以問題不大,你雖然不是專業人士,但也參與過上市公司的運營工作,還算有一定經驗,唯一的問題是,你現在需要換一份新工作。”
蘇沫聽到“獨董”二字有些發懵,等想明白過來,又緊張得手心冒汗手指微顫,像是做了一場好夢。
又聽她道:“以前我就說過,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還能不離不棄的人,我王亞男不會虧待她。”
蘇沫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幾乎要撞破胸腔,一時熱血澎湃,誠懇道:“謝謝您。”
王亞男並不拿她的道謝當回事,平淡開口:“這也是你當初選擇的結果。我給你機會和平臺,至於有沒有這個本事更上一層樓,關鍵還是看你自己。”
蘇沫忙說:“謝謝您對我的信任。”
王亞男沒接這茬:“你現在的情況,就和我年輕的時候差不多,”她頓一頓,“在安盛,獨董除了享有年度津貼,獲得股票期權以外,如果對公司有一定貢獻,還能得到適當股份獎勵,當然,獨立董事持有的股份不得超過百分之一。這些你應該都瞭解?”
“是的。”
王亞男十指交叉擱在桌上,認真看向她:“上下級之間也講緣分,儘管我用人不拘一格,也從來沒有這樣破格提拔過誰,我相信,這種機遇在你的人生道路中絕不多見。”
蘇沫點頭。
王亞男又道:“根據我的瞭解,你也不是那種目光短淺的女人,所謂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這個意思你應該明白?”
“是的。”
“如果以前有什麼說不清楚的事,從現在開始,都要拋到腦後,”她忽然一聲嘆息,才道,“蘇沫,千萬別讓自己後悔,也不要讓我失望。”
蘇沫一頓,低聲道:“是,我明白。”
王亞男這才笑笑:“行了,你先出去,過兩天參加資格培訓,具體時間秘書會通知你。”
蘇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這一路腳步虛浮,背上虛汗直冒,心裡也跟著發虛,思忖半天,想給周遠山去個電話,卻又擱下,暗想一定穩住,不要太過喜形於色。
大腦暫時放空,蘇沫將座椅轉了半圈,面向落地窗,一手挑起百葉窗簾,室外的陽光照進來,攏在身上暖洋洋的,她靠回椅背,閉上眼,盤算那百分之一的股份大概市價幾何,最後,不覺輕輕笑了一聲。
周遠山果然先她一步打來電話,約好週末培訓的時候詳談。
星期六,兩人一起參加培訓,班上一共十人,除了蘇沫和周遠山以外,其餘都是五十歲左右有一定社會地位的男士。
周遠山是律師,年齡三十三,雖年輕了些,但是因為職業關係也不顯特別。
其他人都對蘇沫的資歷感到好奇,有人問她年紀,蘇沫往大里說自己三十出頭,又問學歷,她就答是“工商管理碩士”,實際MBA在讀,大幾萬的學費已交,畢業證還沒拿到手。再旁敲側擊問她家庭背景,周遠山便模稜兩可地替她接招:“以前有十幾二十歲的司令,現在有二十來歲的市長,只要業績優秀,三十歲的獨董也不算稀奇。”
話一說完,兩人不覺相視一笑。
下了課,找一家咖啡店坐下,蘇沫才稱一聲“周律師”,周遠山就說:“以後就是同一個戰壕的階級戰友了,還是直呼其名比較好。”
蘇沫笑道:“好的,周董。”
周遠山也笑,過一會道:“回來這麼久,一直想找你多聊聊,一直也沒機會,”又問,“這事你怎麼想?”
蘇沫反問:“你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