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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找到了自己，那麼完全沒有必要隱藏了，也不用想著逃跑了，安心地說話就好了。想來，這個楚懷柔不會揭露自己，他的目的跟陳長老的目的應該差不多，只不過楚懷柔的目的應該更長遠一些，王石還不能準確地猜出來。

楚懷柔微笑著說道：“願意再聽我演奏一遍嗎？”

“餘音繞樑，至今記憶猶新。”

“那好，我就不獻醜了。”楚懷柔在王石面前坐了下來。

王石看著楚懷柔，說道：“你讓我再聽一遍的目的——是想看看我是怎麼對抗的吧。”

楚懷柔十分誠實地說道：“對於這件事，我確實很有興趣知道。雖說人不可貌相，但是你只有六段氣的境界，我想不明白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因為我聽過比你高明許多的音律。”

聽到這樣的回答，楚懷柔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十分懇切地說道：“能否讓在下聽一聽？”

“我只聽過，不懂音律。”

“可惜了，以後有機會可以引我見見那位高人嗎？”

王石只是憑著聽過就能對抗葬魂曲，這樣比葬魂曲還要高明多的曲子，楚懷柔自然很想見識。鍾情於一件事情的人，永遠不會因為別人的強大產生嫉妒，只會虔誠地去學習，之後更加努力地進步。

王石望了望遠山，說道：“或許吧。”

“你知道我是怎麼發現你的嗎？”楚懷柔饒有興趣地說道。

王石搖了搖頭。

“因為你的眼睛，名冊上你是四十六歲，可是你的眼睛卻只有十六歲。你可以改變別的東西，卻不能改變你的眼睛，除非你毀了它。我敢打賭你可以把自己燒成這樣，卻不願意弄瞎自己。”

“要是瞎了，這世界可就失去一半了。”

楚懷柔微微眯了眯眼睛，說道：“陳長老的失蹤跟你有關吧。”

“這樣說來，一直在暗中窺探的是你？”那種一直被利箭瞄準的感覺，想來就是來自於楚懷柔，這樣說來，楚懷柔一直都在盯著自己。

楚懷柔點了點頭，說道：“說句心裡話，我十分佩服你，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夠有對自己下死手的勇氣、面對任何事情都處變不驚的從容、斬殺九段氣的實力，迄今為止，我還沒見到能夠比得上你的人。若是可以，我很願意跟你交個朋友。”

“我叫王石。”

楚懷柔點了點頭，說道。“我叫楚懷柔。”

遠處傳來了聲音：“二盟主，上官盟主找你！”

“以後有機會再聊！”楚懷柔轉身離開了，走了一會，回頭笑著說道：“放心，你的事，只有你知我知。”

王石望著楚懷柔逐漸消失在視野中，心裡的疑問跟推測開始相互糾纏了起來。

只修整了一會，浩浩蕩蕩的隊伍就重新啟程，在濃重的雷雲下前行。

當天道聯盟的人翻過一座山之後，所有的人都停住了腳步，心中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就算是上官虹心中都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濃密的雷雲已經壓到了地面，只要再近一些，這片土地恐怕不能夠承受住黑雲的重量而崩碎。這已經不再是雷雲，而是天整個塌陷了下來，要不是有著無數的雷電閃過，這裡將是一片冰涼的黑暗。

若是沒有雷雲，這裡將是一個廣闊無比的盆地，盆地的中心是一座廢墟組成的山。現在由於濃厚的雷雲只能看到離地三丈高的景象，只能看到滿地的廢墟，根本看不到遠處廢墟組成的山。

然而單單是廢墟就足夠震撼人心的了，難以想象這裡完整的時候是怎樣一副景象，這裡將是一座何其宏偉的建築群，恐怕足夠百萬人生活在這裡，而現在卻變成了一片廢墟。

然而無數的歲月過去，這裡的斷壁殘垣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