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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才向那隻野狗走去。
野狗的身上已經聚集了一大群烏鴉,就算人來了烏鴉也不飛,不停地啄食著還未死透的野狗,烏鴉每啄食下一絲肉野狗的身體都會抽搐一下。石頭拔出嵌在野狗身上的柴刀,再補了一刀殺死了野狗。
三天後,火在荒原上燒了起來,石頭跟二丫穿著野狗皮揹著狗肉向更遠的地方走去。
……
七年以來的最大一場雨,好像是七年未下的雨都積攢在這一場雨中。
瓢潑大雨已經不能來形容這場雨,平原成了沒腿的湖,無數土地變成了大澤,溝壑都成了大河。
這場雨來的可怕,大雨連下了半個月,然而大雨在一天中突然停住,緊接著就是冬日的烈風,所有的土地立刻都變成了冰原,全國上下一半的人在同一天中被凍死,這場雨比七年的大旱更可怕。
石頭穿著一雙草鞋,披著用野狗皮做成的衣服,帶著二丫在冰面上小心翼翼地行進著。石頭很冷,腳已經失去了直覺,只能憑藉著自己僅存的意識邁開雙腿。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帶著二丫走出這片冰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在這裡,一望無際的冰比滿是枯草的荒原更讓人絕望。
除了繼續向前走,石頭沒有任何辦法解決現在的困境。二丫已經很久沒有哭過,只是緊跟著石頭,不肯多出一步的距離,好像多出這一步的距離就跟石頭生死兩隔了一樣。
石頭走的越來越慢,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他不願意低頭,始終抬著頭望著遠方,他要在第一時間望見希望,另外他也不願意低頭看著腳下被冰封住的景象。
這一路走來不知道看到了多少封在冰中的人的屍體,大多都是跟自己一樣的孩子,他已經有點恐懼去看腳下。他不怕死,怕的是二丫跟腳下的人一樣封在冰中。石頭都不敢想象這種事情,所以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只有自己活下去才能保證二丫也活下去。
石頭已經感覺不到飢餓,胃已經乾癟成了一團,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跌倒,只知道自己還需要爬起來繼續前進。二丫不會再流一滴眼淚,每次石頭跌倒都將他扶起來,然後跟在後面繼續前進。他很害怕自己睡著,知道自己睡著了就永遠睡著了。石頭眺望著遠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好像看見了波光粼粼的水面。
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路,這就說明自己跟二丫終於走出了冰原,來到了有人的地方,還可以繼續活下去。他無法想象二丫是怎樣將昏倒的自己拖到了這裡,二丫只是守在旁邊,不說一句話不流一滴眼淚。
石頭知道自己必須撐著起來,二丫是靠著自己活著,自己要是死了她也就活不成了。望著路盡頭的一座城池,他艱難的站了起來,不說一句話,繼續向前走。
……
城門口是四個邋遢計程車兵,歪斜地站著,用長槍支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儘量讓自己舒服一些。可能是太久沒有看到從冰原那面來的人了,他們一看到石頭跟二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子,哪來的?”其中的一個士兵向石頭問道。
石頭不說話,根本聽不見有人在叫他,只想著繼續向前走,長時間的走路幾乎讓他失去了意識。
“小子,你大爺問你話呢?”士兵攔在了石頭面前。
石頭帶著二丫走過了荒原走過了冰原,神經時時刻刻都在緊繃著,隨時都警惕著四周的危險。士兵一攔在路上,石頭就下意識地就抽出了柴刀,搶先一步砍了上去。
誰能想到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會突然抽刀砍人?
士兵急忙退了一步,還是被石頭的柴刀劃到,大腿上立刻出現了一道很長的傷口,其餘的三個士兵立刻笑了起來。
一個大人被小孩傷了確實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被石頭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