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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一變,冷冷地問,“你穿誰的衣服?就這一間房,晚上怎麼休息?”
“前天晚上,龍贏然睡床,我睡椅子上,昨天晚上,他睡椅子我睡床,至於這衣服,是因為被擄時太倉促,忘了帶換洗衣物,暫借他的。”雖然覺得這問題很奇怪,但長笑還是耐著性子老老實實的回答。
撲哧,斐滿樂了,滿心的惱怒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聽聽這什麼話吧,“因為被擄時太倉促忘了帶換洗衣物”這丫頭,當人家抓她過來避暑呢?
長笑見斐滿臉上又烏雲轉晴,於是,不失時機地問,“師父,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嗯,他正待答話,忽然眸色一沉,悠悠笑道,“來不及了,那個心地不壞的龍姓少年回來了。”
八
“你是誰?”龍淺放下手中的東西,警戒的望著前方儀態悠閒的男子。
斐滿含笑上下打量龍淺,並沒有立即回答,長笑往前跨一步,指著斐滿,有禮貌地介紹道,“我師父——斐滿。”然後,又指指龍淺,說:“他是龍贏然。”
介紹完雙方後,有瞬間的冷場,不管是那個看起來老練的男子還是青澀的少年似乎都沒打算相互寒暄,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盯著你,很是尷尬,長笑夾在中間,琢磨著要說點什麼緩和氣氛,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找到話題,正發愁,忽然聽到龍淺問,“你們——要幹什麼?”
這次不等長笑回答,斐滿就搶先開口,“在下正要帶小徒離開,有問題嗎?”
離開?龍淺的臉色剎時變得很難看,他轉過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長笑,像是確認一般重複,“離開?”
長笑點點頭,說:“我打算跟師父走。”
“是嗎?”他垂下眼片刻,思索一會兒,復又抬頭靜靜地說,“可是,你說過——不逃的。”
“我……”長笑無語了。她是說過這樣的話,可是,兩個人站在敵對的立場,她的那些話本就是為了取得他的信任隨便說說而已,誰都知道是當不得真的,可是,對上那雙清冷而認真的黑眸,這些狡辯的話她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
天際飄來一朵黑雲,光線剎那變暗,長笑尷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話也不知道怎麼講,只得求救的看向斐滿。
斐滿仍是笑吟吟地負手而立,狹長的鳳眼微微一挑,斜睨著長笑,用一種異常溫和的聲音說,“幹什麼不好?非要騙人?騙什麼人不好?非要騙這個把你抓來暫時掌握你生死大權的人?膽子很大嘛,也不怕別人發現了惱羞成怒殺了你?卿卿,你以後記得,再遇到這種事,別人問你逃不逃,你乾脆就自刎好了,反正回答自己的心裡話——逃是立即被殺,昧著良心說不逃——將來有機會離開又變成了不守信用。”
斐滿這番話表面上是教訓長笑,實際上卻是說給龍淺聽的。龍淺又不傻,自然聽得出這字裡行間的意思,他臉色大變,雙手緊握成拳,神情複雜地看著長笑,緩緩地說,“我沒有逼迫你,其實,你大可不必騙我。”
不必騙我說要長住,不必騙我去採買這些東西。清澈的眸子低低掃視一眼腳下的包袱,他咬住唇,再開口時,語氣裡有種涼涼的自嘲。“這麼說來,你這兩天說得話不過是降低我的防備,今早更是支開我打算逃跑了?”
長笑點點頭,又搖搖頭,有點不知所措。明明理直氣壯的,可是在那道含著嘲諷和冷意眼光下,不知怎地就開始氣弱,她吶吶地說,“我只是想離開。”停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我真不想嫁給你大哥,你擄過來那晚,我本打算逃跑的,包袱都收拾好了放在床頭暗格,而且,要是你仔細點,應該能看到桌上我留給家兄的短箋。要不這樣吧,你放我走,我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如果我不幸被家裡人發現,我就說是自己因不滿被指婚憤而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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