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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冠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離火琉璃珠?”
兩個人竟是都認出了對方剛才所用的天賦小神通。
那道人也笑了,不過比起女冠真誠點:“紀師妹?”
女冠嘆息著拱拱手:“多年未見,費師兄倒沒怎麼變。”
對方笑盈盈的回禮:“師妹卻厲害不少。”
女冠自然是紀啟順,然而這道人卻也是她的熟人了。不是旁人,正是多年前在孤島上一起坑過劉安的費平。
原本這些年過去了,又經歷了亂七八糟這麼多事,紀啟順已經是把費平此人忘得七七八八了。畢竟費平和紀啟順並無深交,要是能記住才怪了。可偏巧這次小比,兩個人還就在試煉陣裡頭碰了個正著。
若只是碰面也就罷了,偏偏一上來就是箭弩拔張,兩個人第一時間都沒能認出對方,結果沒想到打著打著就開始覺得有點兒眼熟了。
紀啟順不知道費平怎麼認出她來的,但是她對“幾年前孤島上的演技派費師兄”到底還是有點印象的,儘管印象不太深。所以當她看著費平一邊笑得無害、一邊拼命的下死手時,多年前的記憶就這樣自然而然的浮上心頭了。
她當年就對費平此人無甚好感,無他,只是覺得此人城府太深、叫人看不明白。現在回想當年之事,紀啟順就更加忌憚此人了。小小年紀就有那樣的城府,現在恐怕更是不得了。
她從來不喜歡和城府太深之人打交道,此刻亦是如此。便隨口扯了兩句場面話,大意就是——雖然咱們很久沒見啦,但是現在好歹也是小比呢,還是別說廢話了,趕緊各走各的、破陣要緊。
費平嘴角一翹,和藹道:“師妹此言大善!”隨後便一側身,袖子一擺做了個“你請先走”的動作。
紀啟順豈會怕他?
便帶著淡然從容的笑容,徐徐抬步從他身邊走過。面上雖然平靜無波,但實際上她的精神已經繃緊到了極致。太清斷金刃、玄霄精水令這兩個攻擊性質的小神通都是一觸即發,雲霧仙衣亦是將她護得滴水不漏。
費平面上的表情也是平靜,但是一雙眼睛卻一刻不錯的緊盯著紀啟順,一副隨時可能暴起的樣子,看來他對紀啟順也是十分警惕的。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氛圍極其緊張,在這幾乎凝固的氣氛下,紀啟順一路慢慢走遠。但是即便走出好幾丈,她也不敢放鬆下來。費平呢,眼瞧著紀啟順走出十幾步了,也轉過身舉步向著甬道另一頭走去了。
兩個人就這樣貌似平靜的各自向著相反的方向走著,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紀啟順向前走了約莫三十來丈後便感覺不到費平的氣息了,不知道是費平進了別的岔口,又或者是使用了藏息匿氣訣一類的法術。不過她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擔心了,費平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再這樣的節骨眼兒上和她為難。
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就不由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進入試煉陣首要的目的就是破陣,若是可以,她自是不希望橫生枝節的。很顯然,費平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紀啟順停下步伐,稍稍放鬆了脊背。將神思從剛剛的突發事件上拉回來,轉而打量起了自己身處的環境。她伸出手摸了摸石壁,其表面粗糲且凹凸不平,並沒有什麼規律的起伏線條。也就是說,其上並沒有附著什麼陣法。
她又使勁跺了跺地面,發出沉悶到幾不可聞的輕微聲響。由此可見地面非常厚實,而且下頭是結結實實的土地。之後她又用類似的方法敲擊甬道的頂部,結果也是毫無發現。
紀啟順不由嘆息——這個甬道簡直毫無破綻。既找不到陣法痕跡,身邊的石壁、腳下的土地、頭頂的石塊也都十分結實,幾乎像是一座密不透風、且真實存在的地下迷宮!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