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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奇麟喊著叫父王呢。”
端木駿業一聽,眉眼都帶上了笑,剛剛的愁雲慘霧都被莫名的力量帶走,煙消雲散了。
念青卻是低垂著頭,擺弄著手中的玉扳指,這個動作已經變成了她思考問題的一個習慣動作。
下午,西下的陽光將天邊刷上一沉胭脂,美得炫目。皇宮染上了一層瑰麗的顏色。
念青由伺候齊悅的何姑姑帶路去了永福宮。
幾個宮女在剪下幾朵香梅,竊竊私語說著些什麼,念青腳步一頓,對著何姑姑搖了搖頭,兩人都躲在假山後,屏住呼吸。
“真的假的?”宮女流煙瞪大了雙眼,不確信地問了句。
另一個宮女點了點頭,“真的,聽太醫說玉嬪娘娘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這絕對沒有錯,那太醫可是太醫院之首呢。”
流煙眼角精光一閃,又說了幾句,就出了院子。
念青對流煙有幾分印象,好像就是第一次入宮的時候,鬼鬼祟祟偷聽她與姐姐說話的宮女。她到底是誰的人?
何姑姑也蹙起眉頭,見流煙離去,沒有多說,只是送念青去了永福宮,私下卻是走了出去,跟了上去,誰知,再出去朝同一個方向去的時候,根本見不到流煙的身影。
念青入宮,端端地給姐姐跪了下來,神情嚴肅淒涼:“姐姐,我們的日子,怕是遙遙無期。”
齊悅正在擺花,一聽念青如此說,心中一驚,立刻退了左右侍女。上前將念青拉了起來,“怎麼這麼說?”
念青眼簾一顫,她細聲說來,“姐姐說,只要我們一日為庶,便一日受欺,念青把王妃扳倒,原以為娘日後便有好日子了,弟弟也可以被扶為世子了,可是,今日早上皇上約了父王說要賜九華公主父王,如此,娘一輩子只能為妾,只能是庶母。”
齊悅一震,胸中怒意一出,他到底為何要下那樣的主意?
“姐姐,你告訴我,皇上這兩日可有問你什麼?有沒有什麼怪怪的?”必須要趁皇上還未下旨之前讓皇上打消主意。這樣就必須得拿準皇上心中的顧忌。
對了,顧忌?難道皇上在顧忌什麼?
齊悅見念青凝起了眉頭,心中鬱悶難耐說道:“早上皇上問你從何時起如此伶俐,我那時候不懂皇上的意思,我怕皇上顧忌的就是你。”
念青一怔,他顧忌我?
齊悅早上本以為皇上是想讓念青入宮為妃,現在,她不敢如此想了,作為君王若是想納誰還需要這麼一問嗎?怕是對念青起了顧忌起了猜疑之心。“你幾次在聖駕面前展露鋒芒,怕是皇上對你起了戒心。”齊悅沒有繼續說,她只是憑著模糊的直覺如此一說,念青卻是聽得清楚了,這才是帝王之心,誰都算計!
她嘴角浮起一抹譏誚,對著齊悅說道:“姐姐,這事情怕是要這麼做。”她貼上齊悅的耳朵,細聲說了起來。
齊悅一聽,點了點頭,她早就有這意思,只是放心不下娘,若是娘安全了,倒是可以。
念青說完,朝著養心殿的方向走了去。
皇上正批閱奏摺,見江前榮報是端木念青來了,他臉色一沉,卻是抬手讓江前榮請了進來。
門咿呀一聲開啟,透過黃昏的錦色光線,她粉色的身影顯得可人親近,素手扣在那硃紅的門上,噠噠一想。
念青只是與皇上直視了兩眼。皇上只覺得胸中什麼東西一跳,臉色一緩,“怎麼知道來看姐夫了?”
念青低頭,淺笑換上,“姐夫,也還記得念青啊。”她上前,倒沒有行禮,笑著對皇上說道:“今日念青見姐夫辛苦,特地來給姐夫講故事的。”
“哦?”皇上放下筆,饒有興趣地看著端木念青。
念青跺了兩步,粉唇輕啟,“一天,漁夫出海打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