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縷縷清風襲來,涼亭內的白紗被風吹起,亭內露出了一個秀雅的身影,她低垂著額首,坐在那處,白皙修長的指節,輕撫著琴絃,舉止處皆是幽蘭之姿!
一頭烏髮鬆散的梳於腦後,半散半束,挽成一個簡單髮髻,額間戴著一顆白玉珠眉心墜,膚若凝脂,原本精緻如畫的眉眼化著極為好看的桃花妝,說不盡的美豔絕倫、不可方物。
她身穿一件白色的軟煙紗外衫,裡內穿了一襲襟處繡花白色雲羅裙,腰間束著同色繡花緞帶,上繫著一枚羊脂玉佩流蘇,飄逸高雅的模樣彷彿畫中走出的仙。
琴音戈然而止,女子嘴角含笑,緩緩抬頭:“相公你來了!”
女子面上帶著一絲慍怒,瞪了一眼白衣男子:“相公,這裡風大,你怎將千兒抱到這處來。”
便見女子,一把將白衣男子懷中的嬰兒抱在了懷裡,輕輕搖晃著、逗弄著。惹的襁褓中的嬰兒咯咯直笑。
白衣男子見此,面上帶著溫柔的笑意,也忍不住走上前去逗弄著襁褓中的嬰兒。
想到此處,郇玉身子一頓,錐心蝕骨的疼痛襲遍全身,可是最痛的還是胸口,感覺那裡痛的就像是被撕碎了一般,痛的不能自已,痛的無法喘息!
難道……那一切都不只是夢境?
玄機遙望著遠方,意味深長一笑:“不是……是未來!”
郇玉身子一顫,看向玄機:“未來?那為何……為何,我會夢到那些?”
玄機只笑不語,少頃:“你可還記得,你遇到那個死丫頭的那天,是為何去的天祁?”
郇玉一怔,看向玄機。
玄機忽的一笑,妖孽至極:“是為師一手幫你搶來的……既然現在已然知道了結果……為師便再幫你一把!”
玄機手中的拂塵一甩,半空中多了銀盤大小的鏡子,片刻間,鏡面中出現了一幕幕,一男一女談笑風聲的畫面。
郇玉驚訝的看著鏡中的女子的面容:“是……若兒!”
玄機笑而不語,示意郇玉繼續看下去。
容清虛弱的躺在軟塌之上,看著冷若,嘶啞的嗓音問道:“不知冷姑娘為容某扎的是什麼針法,在下覺得氣息舒暢了許多!”
“家傳針法,非我冷姓中人不可告知,除非……”說話間她眼波流轉,眸中難掩調侃之色。
“除非什麼?”容清詢問道。
見魚兒上鉤了,冷若唇角微勾,面上掛著一抹溫文、無害的笑,很是平淡的說道:“除非容公子願意入贅我冷家門庭!”
聞言,容清慘白的面上一片緋紅。
郇玉看到此處,心如盾擊,呼吸之間滿是生生的痛。
站起身形,作勢便要走。
玄機見此面色一沉:“如此便受不了了……那之後……你如何與他爭!”
郇玉腳下一頓,面無表情道:“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玄機面上譏笑,手中的拂塵一揮,郇玉的身子被定在原處,不能言語,無法動彈,唯有一雙眼睛怒瞪著玄機。
玄機聳聳肩,一臉的無辜。
便見郇玉面前多了幾個銀盤大小的鏡子,鏡中的畫面同時放映著。
夜幕下,容清身著一襲廣袖白衣,外披一件同色的狐皮大氅,立於片片雪花下。
三千墨髮慵懶的從頭頂散落在身上,額前的髮絲遮住了他的五官,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身材纖瘦高挺,一陣寒風吹來,男子衣訣翩翩,像極了將要飛昇的神邸一般~
冷若看到此處心神一震,目光灼灼地看向雪下的男子“少時看書時,書上說:‘人間絕色如天上神仙,以玉為骨,以月為魂,以花為情,以珠光寶氣為精神。’當時我只道不信!如今……見到公子卻是深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