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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中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隻冰涼的手握住,我不耐的側過身去,剛甩掉這個冰涼的束縛,耳邊卻又響起來一個聒噪的聲音:“時辰不早了,該起了!”
“別煩,讓我多睡會兒。”我下意識的回答,多溫暖的被窩啊!大清早的誰這麼無聊,再說現在我的腦袋根本就無力發出起床的指令。
“再不起就掀被子了!”低沉的聲音裡添了幾絲不耐。
“不要,再讓我睡會兒,五分鐘就好。”我一邊迷迷糊糊說著,一邊轉過身來用被子緊緊裹住身體,繼續沉浸到美夢中。
“什麼是五分鐘?”只覺得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嘀咕,可我哪裡顧得上那麼多,現在哪怕是天塌下來也是睡覺最大。
“唉!看來朕真不該來,潤兒似乎連起身見架的興致也沒有,這讓朕的顏面何在啊!”極盡誇張的嘆息聲傳到我耳裡只覺得有些熟悉,片刻過後我才驀然驚醒過來。
“哦,好痛!”
由於起得太急,額頭一不留神狠狠的撞到了拓跋宏的手臂上,頓時痛的我呲牙咧嘴。我一手輕揉被撞到的地方,另一隻手伸出去抓掛在塌邊的衣服。
罪魁禍首向後退了幾步立在一邊,嘴角噙著一絲淡笑。那表情似乎是在欣賞小丑的表演,我心裡氣極了他那滿臉讓人生厭的表情,真恨不得砸個隱囊過去。可想歸想,卻是什麼也不敢做。
“婢妾今日真是榮幸之至,日理萬機的陛下居然親自來喚婢妾起床。”
我自然沒什麼好口氣,他剛開始去我那兒蹭飯的時候我可還謹守著規矩辛苦的裝模作樣,後來不知不覺尾巴就露出來了。也不知為什麼從心底裡我始終將他當作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個孤寂少年,對他少了幾分對帝王的畏懼。明知伴君如伴虎,還偏偏不由自主的放任自己。
拓跋宏也不理會我,徑自抓起案几上我昨晚一時興起默寫下的歌詞看了起來,明知有些字他是看不懂的我也不想解釋。
我一邊快速的穿衣服,一邊留心觀察拓跋宏的表情。好在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我便安下心來坐到鏡子面前慢慢梳著頭髮。好不容易梳通了頭髮,忽然想到他不可能沒什麼事跑我這兒來乾站著,心裡又開始慌亂起來。
這一慌平時就不聽話的頭髮更是跟我對著幹,反覆折騰了幾次始終不成,又不願叫梅香進來看到這一幕,只得恨恨的扔掉木梳準備隨便找根布帶來把頭髮隨便綁上,才剛起身卻又被按到座位上。
“坐好!”拓跋宏使勁按住我不安份的雙肩。
我乖乖的不再反抗,卻如坐針氈。面前銅鏡裡的影像模糊,根本無法從中窺得他的表情。也不知這位皇帝陛下要做什麼,與莫測高深的人打交道真的很累。
直到感覺到頭髮被他輕輕抓起,才知道他原來是在幫我梳頭髮。心裡逐漸滋生出某種奇異的感覺讓我手足無措,張嘴想說些什麼來打破兩人之間怪異的尷尬,可腦袋裡卻是一片渾濁什麼也抓不到。
待到髮簪固定好後,我立即站了起來,剛轉過身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圈住。我使力企圖掙脫出去,反倒被他抱得更緊。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額頭,溫熱的氣息讓我的頭皮一陣陣發麻,身體忍不住輕顫,只覺得臉上抑制不住的火熱起來。
“離六弟遠一些,我是不可能把你賞給他的。”
冷淡的聲音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潑滅了我滿心的溫情,我使勁掙開他的束縛,退後幾步冷笑道:“什麼意思!”
“六弟他不適合你,皇祖母也——”
我氣極,厲聲打斷他的話:“陛下請放心,婢妾對你們家的愣頭小子們無半點興趣,有本事你就將我趕出宮去,我還不想待那兒呢!”
脫口而出後才驚覺自己已經口不擇言,看著他詫異過後明顯錯愕的表情,心裡反倒輕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