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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馮潤,你是什麼人,憑什麼霸佔我的身體。”一個白色的身影向我飄過來,影影綽綽的面孔好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
“我沒有,我不知道——”她的影子越逼越近,責問聲越來越大,我躲避不成被嚇得語無倫次。
“還我身體,還我身體——”她並不理會我的解釋,嚷叫著向我直撲過來,抓住我的胳膊使勁搖晃,近在咫尺的面孔忽然變得猙獰可怕。
我恐懼到了極點,一顆心像是要被顛了出來,就聽到耳邊有個熟悉的聲音在不停的呼喚著。
“潤兒,快醒醒!潤兒,快醒醒!”
努力睜開眼,拓跋宏略顯蒼白的面孔進入了我模糊的視線。頭仍舊有些眩暈,片刻過後才看清他身後還立著一臉焦急的梅香。
我很想做出沒事的樣子爬起來從容的請安,可惜力不從心,掙扎了幾下還是沒能起來。
“病倒了反倒守規矩了。”拓跋宏伸手阻止,暗啞的聲音隱含諷刺:“日間想讓你鬧得盡興,也沒有加以阻止。沒想到你的身子這麼弱,一下子就病倒了。病得這麼重還逞強說自己沒事,朕看你的丫頭是被你縱容得太過了,這次朕定要重重的責罰她,好讓她也知道一下宮裡有些規矩是不可廢的。”
“奴婢知錯,是奴婢的失職,奴婢願受責罰。”梅香急忙跪下認錯。
“陛下,是婢妾的錯!不關梅香的事,要罰就罰婢妾吧!”我艱難的開口,聲音嘶啞得更厲害了。
用盡力氣說完幾句話後,我累得閉上眼睛。腦海裡卻浮現出進宮以來梅香對我無微不至的關心與愛護,記憶像一幕幕圖片在我的腦海裡逐漸清晰。
我想起的居然是在平城的馮宅第一次見到梅香時的情景,她那羞怯的表情。
正當我驀然驚醒內心又驚又懼的時候,忽然聽到拓跋宏對屏風外面的楊播厲聲吩咐道:“拖出去,杖責二十!”
“不要!”我急呼,那種責罰早就見識過了,粗重的木棍打在身上,二十下還不要了梅香的命。
掙扎著想爬起阻止,陡然怒極攻心,只覺得嘴裡一陣腥甜,咳得白色的衣襟綴滿猩紅的斑點,刺目的紅色讓我一陣眩暈,復又昏睡過去。
暈倒前似乎迷迷糊糊聽到拓跋宏對楊播吩咐:“快去請老六過來!”
☆、三,西苑戲雪(五)
再度醒來依舊是晚上,昏黃的油燈照在床榻前。
抬起身子動了動這才看到梅香趴在了我的床榻邊,像是睡著了。我伸手探視自己的額頭,還好已經不燙了,應是退燒了。
感冒本就不是什麼大病,在現代我也基本是讓它自生自滅的,若是讓那些太醫折騰,反倒讓我不能放心。
梅香睡得很淺,我才輕輕動了一下就把她給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站起身來興奮的說:“姑娘可醒了,真把奴婢給嚇壞了!”
“我睡多久了?”
“姑娘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陛下早晨就回宮了,只留下奴婢跟楊大人。午後楊大人聽醫官說姑娘沒事了便回宮向陛下覆命去了,就只留下了奴婢一人。奴婢守在這兒原是等著姑娘醒過來的,沒曾想卻睡著了。”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頭也埋了下去。
“看把你累的,小臉都少了一圈了。”看她的樣子那二十棍應該沒有實施,心寬下來精神大為好轉,頓時覺得飢餓感襲來:“我餓了!”
不多會兒她就端了碗黍米湯進來,小心解釋道:“大夫吩咐過來,姑娘剛醒來只能用些清淡的食物。”
她一邊餵我一邊繼續說:“陛下走的時候吩咐,讓姑娘先在西苑安心住下,等姑娘的身子大好了再回宮。奴婢覺得陛下還是挺疼姑娘的,知道姑娘怕冷,這裡又不是宮裡,生火也不算違了規矩,您以後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