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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衣,守住制高點。”風太大,把聲音吹散,她一連喊了好幾次,正在彎弓殺敵的舞衣才有反應。
“知道了。”舞衣扔下弓,眼角驀地一亮。
她直覺地偏過頭去,一把由登牆者拋來的利斧,驚險地擦掠過她的髮鬢,削落一綹發。
“保護舞衣!”雪姨驚慌地喊道,臉色蒼白。
幾個城民們聽命上前,卻被舞衣揮開。她沒被嚇退,撥開長髮,對一旁的人喊道:“拿桐油來,把油潑上攀雲梯!”
對付攀城者,該用大鍋炒以砂石,等到砂石火燙,再往下傾倒。但眼前情況危急,來不及炒砂石,只能澆下桐油。
幾桶桐油潑下去,有的匪徒站不住,哀嚎地跌下梯,摔得奄奄一息。只剩那盜匪領袖,雙手握住梯子,仰頭兇狠地瞪著舞衣,勉強還能攀著。
狂風吹亂長髮,遮蔽了視線。她不耐地握住發,絞成一束,咬在嘴邊,持著火把來到攀雲梯旁。
“退下去。”她沉著地說道,火光閃耀著。
“你不敢的,你只是個女人。”盜匪冷笑著,不信她有膽量放火。
城上城下一片寂靜,刀劍不砍,羽箭不發,都注視著僵持中的兩人。
盜匪冷笑不減,挑釁著往上攀爬,沒將舞衣看在眼裡。
終究是個女人嘛,能有幾分膽量?
舞衣咬咬唇,壓抑胸間翻滾的噁心感,血腥的戰場讓她難受,她卻沒有逃避,將火把握得更緊。
一旦城破,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她不能心軟!
舞衣硬下心腸,朝著攀雲梯扔下火炬。火舌沾了油,迅速蔓延,飢渴吞噬木造的梯子。
“該死!”盜匪頭子吼道,跳下著火的攀雲梯,正好跌在一匹中箭倒地的馬上,竟然毫髮無傷。他拾起刀子,怒吼咆哮著。
竟有女人能迎敵守城,還有膽量放箭、放火?這簡直太過匪夷所思。
“點火,燒了這座城。”他呼喊著,已把財寶美女拋到九霄雲外,滿腦子只想著要毀掉這座城。
舞衣咬緊牙,握緊了弓箭,瞄準又叫又跳的盜匪頭子,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這場戰役。
城內雖然水源充足,但是她不願意冒險。連日氣候乾燥,加上吹東風,一旦大火燎燒,高溫籠罩全城,勢必影響正在吐絲的蠶兒,損害今年收成。
她彎弓,拉弦,將弦拉到最滿——
“小姐,又有一隊人馬接近!”高處有人吼道。
“是錦繡城的援兵嗎?”舞衣問。
“不,不是錦繡城的旗幟。”那人眯眼,仔細瞧著。
她暗暗發出呻吟,拉弦的手指有些冰涼。
老天,不會是第二批的盜匪吧?浣紗城的戰力不足以應付兩批人馬啊!
“小姐,他們穿著黑色衣裳,連旗幟都是黑色的,行動快捷。”高處又傳來報告。
舞衣提起繡裙,奔上最高處,看見那群疾行如風的黑色勁旅時,全身霎時鬆懈,險些跌坐在地上。
她認出那面軍旗,認出策馬疾行、狂奔在最前頭的那個男人。
是他。
楚狂到了!
第二章
城民又搭弓上弦,蓄勢待發。
“他們不是盜匪。”她匆忙喊道,制止城民朝黑衫軍放箭。
盜匪們一見後方有兵馬趕到,城門又停止放箭,以為是援軍到達,連忙回身應敵。
“該死的娘兒們,還懂得找救兵。”盜匪頭子罵道,舉刀砍去。“殺,收拾乾淨了,再去處理那個女人。”
一時之間,短兵相接,刀刃撞擊的聲音響徹四周,刀劍砍擊時,還迸出點點火星。
“不是盜匪,也不是錦繡城的援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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