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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下來了?”他隨口問了句。
“啊,這個……因為聽見了很大的聲響……還有這個。”越鳴重新撿起放在地上的還沾著顏料的畫具。“我正要去清洗。”
真田哦了一聲,看著越鳴拿著的畫具,眼神卻幽暗了些。
幸村卻好像是看夠了戲的樣子,起身到:“越鳴,我和你一起去吧。”
“誒?這樣沒關係嗎?”越鳴看了看重新坐正了的小海帶。
“恩。”幸村走過來,推推越鳴的肩膀,“我們走吧。蓮二,赤也就交給你了。Sanada,你來負責給文太補習數理吧~~就這樣,拜託啦~”
柳點頭來到小海帶身邊。小海帶一臉得到救贖的表情,而與他相反,小豬的表情卻立馬僵硬起來。
真田在他們身後拉上門,臉上看不清表情。
真田家有一個專門的洗硯池,據說是因為當年真田家老爺爺對王羲之的無限崇拜以至於在自己家裡也弄上了這麼一個。“臨池學書,池水盡黑”,雖然現在這個一尺見方的小池子還沒有這麼誇張,但是真田老爺爺的墨跡越鳴倒是確實有看到過,一個屋子裡滿滿的卷軸,全部都是。
雖然說拿著油畫的顏料在這裡洗有些有違本意,不過越鳴倒是很喜歡這裡的感覺。小小的池塘邊一株蒼老的櫻樹,暗灰色的幹皮,主幹已經有一個男人的手臂那樣粗,枝椏斜斜的,不足十米高的樣子。夏天裡櫻花已經謝盡了,這裡給人的感覺也就更加遼闊而深沉。
接近月中,月光還是有些明亮的。
越鳴洗著筆,一邊同在旁邊站著的幸村閒聊。
“精市,真田君在學校裡也總是這個樣子嗎啊?”越鳴突然問道。
“什麼?”幸村想了想,“你是說,動刀子?”
“呃……為什麼被你說得像是不良少年火拼一樣……”越鳴嘆了口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真田君暴力的一面呢,看你們的表情好像很習慣了的樣子。——真田他真的會這樣嗎?切原君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呵呵,也不總是這樣的。”幸村笑了笑。“也就只有赤也能夠老是這樣逼急他了。說起來,你大概不知道吧,赤也剛剛入校的時候……”
幸村的聲音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疏朗,也格外溫柔。越鳴已經洗好了,抱起所以的東西,走到幸村身邊,聽他講述著小海帶過去囂張的一幕幕,還有他與真田、柳這三根立海大支柱的故事。那些少年時候的畫卷在他的講述下更像是一幕幕顏色鮮麗的畫面呈現在越鳴眼前。他們的汗水,他們的努力,他們的堅持……一切一切都是為了網球。越鳴似乎也漸漸感受到了這項運動的魅力了。
走過中庭的時候,遇見了正走出來的真田媽媽。
她向越鳴招手,示意他過去。
越鳴對幸村點了點頭,在幸村的示意下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他,然後跑過去。
過了一會兒,越鳴又回來。幸村還等在原地。
“怎麼了?”看到他的表情有些苦惱,幸村問道。
“精市,你會介意和別人同住嗎?”越鳴卻避而不答,轉而問道。
“不會……是發生了什麼?”
“呃……”越鳴有些尷尬地撓撓頭,才道:“剛才伯母說,客房好像不太夠的樣子,也許只能請你們兩個人一間講究一下了……我不知道你們的意思是什麼,呃……”
“沒有關係的。”幸村笑起來。“只是這樣而已嗎?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就算不是在真田家,我們也曾經去過其他地方合宿訓練的。那個時候的住宿條件比起現在可是差多了呢。大家都不會介意的。——不過,為什麼客房會不夠呢?”
“這個……”越鳴似乎有些想笑,強忍了一下,才湊到幸村耳邊道:“雖然真田